唢呐声跟喊葬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很快,陈阳就看到许许多多披麻戴孝,手里拿着孝子棒,身上披着麻布袋男女,抬着具黑色棺木走过来,最前面,是拿着个白色招魂幡中年男人。
这个出葬队伍,走得很慢。
纸钱扔满地都是,阴风刮起来,吹到天上,更是铺天盖地,把这片天都快遮住,大中午,愣是被搞得阴森森,浑身冒凉气。
到处都是纸钱,落到旁边那些停着车子上,有些只落上去几张纸钱,有些
车开十几分钟,张菲跟陈阳有搭没搭说着话。
路况还算好,车流量并不算大,只要过前面那个十字路口之后,就进入闹市区,就在车子快要开到十字路口时候,陈阳突然听到丧乐声音,唢呐尖锐,刺痛耳膜声音,把周围声响都压下去,听得陈阳阵牙疼。
还有个男人用粗哑声音在大喊,“……借道……”
陈阳转过头,“这种地方怎会有人出葬?”
张菲奇怪地看陈阳眼,“什出葬?哪里有人在出葬?”
把那天晚上发生事脱口而出。
在别墅二楼大厅里,张菲突然说,“昨天梦到爸全身是血地站在面前。”
陈阳口是心非地安慰她,“那就是个梦,别太担心。”
张菲白惨惨脸上露出个扭曲笑,摇摇头,压低声音在那里自言自语,“不,知道那不是梦,……”她似乎想说什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谢谢你陪着,请你吃个饭吧。”
两个人就去附近个饭店里吃饭。
陈阳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没听到唢呐声音?吹得个响!”
张菲摇摇头,“你听错吧……”
那个唢呐还在吹,声音还越来越大,怎可能听错,而且外面车子越开越慢,最后全都停下来,他们车子前面停五辆小车,十字路口那个地方空出大块,没辆车子过。
陈阳看到那个挂得高高交通指示灯红绿黄不停地换来换去,跟发羊癫疯样,他跟张菲指指那个指示灯让她看,张菲看眼,撇撇嘴,“怎又是红灯,不是刚过嘛。”
陈阳就知道,交通指示灯异状只有他能看到,现在交通指示灯颜色变来变去,几个方向上都变成刺目红色,然后四个方向车子全停下来,张菲用手指敲着方向盘,好像点也没发现异状。
张菲没什胃口,陈阳也心里有事也吃不下,再说张菲在吃饭间隙里不停地问张工在别墅里都做些什,有什异常地方,陈阳把跟警察说过遍话,搬过来又跟张菲说遍,顺便还附送些安慰话。
说着说着,两个人之间气氛倒是好点。
张菲擦擦发红眼角,有点不好意思地跟陈阳说,“抱歉,有点失态,妈去世得早,就爸个亲人,要是爸真出什事,都不知道该怎办。”
陈阳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长得好看还跟他有点同病相怜女人。
于是,只好又继续安慰,陈阳哄女人很有手,三言两语,终于转移张菲注意力,让她没再哭,两个人吃完饭,张菲又说自己开车来,刚好送他回去,算是谢谢她陪自己走这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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