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间到午夜,般头七回魂都是在子时,也就是从十点到点,陈阳看着手表,到十点之后指针就再也没动过,他拍拍表壳子,指针还是没动静,周围也陡然间更加安静。
外面被寒风刮得簌簌作响树木,也无声无息。
陈阳看到那盆子纸灰突然自己动起来,搞得到处都是,而那些香烛火苗子渐渐地暗淡下来,青烟笔直向上,并不飘散开来,而
他过来时候跟魏林清说,让他看着那个女鬼。
魏林清还是第次见到时候那个样子,面白若纸,眉目之间,柔和而又威严,他这种人就是那种你看,会不由自主想靠过去仰视类型,陈阳觉得自己真是爱死他这个样子,总想着扒下他衣服,这种猥琐念头真是不太好,太本色,陈阳舔舔自己在冬天已经干裂地出血嘴唇,可惜这个人不是他,不然现在肯定被他拖上床。
真是浪费。
魏林清走过来,“也来送他程。”
陈阳愣,这个话里意思是他认识吴伯?可不管是魏林清还是吴伯都没在他面前说起过这个事啊,魏林清表情淡淡地,陈阳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其实鬼魂这种存在,本来就是捉摸不定。
屋子里很冷,墙面上好像都结霜样,陈阳在屋子里找下,翻出来个瓷脸盆,又找出点剩下猪油倒在木柴上,丢跟火柴进去,轰声,火苗子窜老高。
陈阳抱不少柴火放在堂屋,看到火小就扔几根木棍子进去。
火舌子亮堂堂,把屋子里阴霾都冲淡不少,陈阳拿出准备好香烛和纸钱,先把香烛点上插在三个装满沙石大海碗里,接着就烧怕有两三斤纸钱,吴伯也没什亲戚,他怕纸钱少,他在下面不够用。
这种事陈阳以前是不信,也不屑去做,现在却觉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阴世里鬼魂需要这些纸钱,就光是为求个心安,也没必要那固执己见,能做却死活不去做。
到最后,便宜也不会是自己。
“你认识他?”陈阳还是忍不住问句。
魏林清摇摇头,“不算认识。”
陈阳看着魏林清那张面无表情脸,嘀咕着,“不算认识那送什送。”
魏林清没说话,手动下,股灰白色阴气聚成把椅子,他坐在椅子上,目光沉静地看着陈阳折腾那个火盆,以及烧纸钱,他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惨白得几近于融到扶手中去,分不清界限。
屋子里烟火缭绕,屋子外寒风料峭。
陈阳拿出瓶酒,倒进三个字排开小酒杯里,再摆上几个冷盘,上面结层厚厚白色油脂,仓促间,就把这些当做祭酒祭菜,陈阳陪着喝三杯,度数不算低白酒火烧样入喉咙。
天色越来越晚,气温也就跟着越来越低。
屋子里好像四处都漏着风,陈阳把自己裹在衣服里,衣领子也竖起来,嘴里呵出气体全都是白色雾,陈阳把手放在火盆子上搓着。
他觉得自己身边好像比刚才更冷。
陈阳转头,就看到魏林清突兀地出现在自己身边,他吓得噎口冷空气进肺里面,半天才缓过来,有点不自在地又把身上羽绒服给紧紧,“你怎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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