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摆摆手,“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刘父脸色变,又害怕起来,“难道,难道还没好?”
徐老头戴着副黑墨镜,也看不大清楚表情,“附在你女儿身上鬼魂是被赶走,但是她被附身这久,身上已经阴气太重,怕是三五年里脑子都会不太清楚,你们也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刘父刘母听这个话,立刻呆住,半天没回过神。还是刘母先反应过来,她擦干净脸上眼泪,“你老意思是屋里然然三五年里都会是个傻子?那她还会不会恢复过来?”
徐老头点下头,“说三五年就是三五年,要是你们照顾得好,怕是还不用五年。”
也许是心理作用,房间里灯光在瞬间黯淡许多,皮肤上起层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因为内心战栗和恐惧,魏时盯着那个出口,那儿好像站着个灰黑色影子。
魏时睁大眼睛,再看眼,又什都没有。
徐老头拍拍魏时肩膀,吓得他差点跳起来,徐老头看着他心有余悸样子,笑起来,魏时觉得他那个笑容带着点轻蔑,让他看得很不舒服,不过,他也知道,这次之所以能把那个附身在刘然身上鬼魂逼出来,还是靠徐老头指点,所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嬉皮笑脸徐老头。
徐老头满嘴里“哟,哟”喊着,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魏时脸,把他脸上肉往两边扯,魏时个十几岁男孩子正是自尊心比天高时候被这捉弄下,立刻脸涨得通红,奋力挣扎起来。
说也奇怪,不管魏时怎挣扎,徐老三手还是纹丝不动地拎着他脸,到后面,魏时也回过味来,晓得自己绝对不是徐老三对手,所以他狠狠地瞪着徐老三。
刘母立刻追问上去,“怎照顾,请你老也说说。”
徐老头接着说,“平时多晒太阳,不要去阴气重地方,比方说坟地,做白喜事人屋里,这些你们都知道,还有用鸡血泡那个黄豆,鸡血和黄豆都是阳气重,可以辟邪东西,每天给她吃三粒,不要吃多,就这些。”
刘母边听边重复,刘父干脆拿出纸笔记下来。
他们说话时候,刘然已经睁开眼睛,果然跟徐老头说那样,眼睛里没有点平时神采,木木呆呆,刘母跟她说话也没反应,不过喂她吃东西还知道咽下去,刘母抱着她大哭起来,就连刘父眼睛也湿润。
魏时觉得这里已经没他什事,正打算转身离开时候,被徐老头抓住,他凑到魏时跟前,鼻梁上墨镜勉勉强强地挂在那儿,徐老三从墨镜后面挤挤眼
徐老三边拎着他脸边说,“服?”
魏时告诉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跟个半只脚进棺材糟老头子计较什,但是当要点头说出“服”这两个字时候,脖子却僵硬得跟块木板样,嘴巴里也塞块石头,说不出个字来。
魏时只能扭过头,不说话。
徐老三乐呵呵地说,“脾气还蛮大。”
躺在床上刘然已经平静下来,扭曲脸也恢复正常,呼吸不再急促,刘父刘母在旁边团团转地看着她情况好转起来之后,刘母高兴地握住刘然手,眼泪哗哗往外流,刘父则个劲儿地跟魏时和徐老头道谢,定要请他们到家里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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