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天特别黑。
等半天没等到公交车,天太冷,公交车站台没遮没挡,四面来风,冷空气吸进去冻得人连心肺都是痛,魏时在原地直跺脚,看到辆出租车开过来,连忙挥手拦下来。
魏时跑过去打开车门,跟司机师傅,“今天这天冷得异怪(出奇)。”司机师傅笑呵呵说,“是啊,好久没碰到这冷冬天。”
魏时放下心里事,跟司机师傅嘻嘻哈哈聊起来。
到地方之后,他又让司机师傅在路口等他会儿,司机师傅满口答应,为赶时间,魏时跑到罗志勇住
魏时把碗放在小桌前,接着用手掰开魏昕嘴,舀勺血送进去,猩红血液沾到魏昕唇上,魏时拿过纸巾给他擦拭,稍微用点力,不小心戳到魏昕牙齿上。
手下感觉有点不太对,魏时疑惑地摸摸魏昕牙齿。
然后,他被惊住。
本来洁白整齐犬齿,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长长大半,变得跟野生动物獠牙样,又尖又利,手摸上去,好像就要被刺破,魏时把手伸进魏昕嘴里,把他口白牙颗颗仔细摸遍之后,用纸巾擦干净手上血迹和其他不明液体。
碗放在小桌上,没动。
转眼就过两天。
这两天时间,魏时什别事都没做,光照顾魏昕去。
开始时候,魏时看鸡血鸭血起作用,立刻就分批买十几二十只活鸡活鸭回来,为什要买活鸡活鸭呢?因为只有当场宰杀流出血才有用。魏时长这大没杀过这多鸡鸭,被血气冲,脸色阵白阵青。
不管是买鸡买鸭,还是杀鸡杀鸭,还都要躲着人,跟做贼样生怕引起周围人怀疑,要是被人发现自己藏具尸体在屋里,只怕会被抓到警察局去。
这天晚上,魏时端着最后碗还冒着热气鸡血,走到床边。
来自魏昕身上异变,让魏时不敢再继续给他喂食鲜血,他叹口气,捏捏魏昕脸,“不喝,再喝下去也许要出事。”
魏时把碗收,鸡血倒入下水道。
今天晚上,是老郑家那个道场第三天晚上。
老郑昨天就已经打电话过来,说皮影戏班子已经请来,魏时答应他今晚上定会去,想到这里,魏时看下天色,其实时间并不晚,才六点多钟,但是冬天天黑得早,外面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从出租房出来巷子,是没有路灯,只能靠旁边开门店铺以及住户家灯光照亮,魏时借着手机屏幕微弱光芒,绕开路上那些坑洼,深脚浅脚地走向公交站台。
魏昕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脸青唇白,双目微闭,背脊挺直,穿着魏时衣服,有点大,把整个人都包起来,让脸看起去更小,下巴更尖,年纪更细(小)。
魏时抬起手,摸摸魏昕头发。
头发柔软而冰冷,穿过手指,就好像片阴冷湿润雾气。
魏时拨拨他头发,跟他说,“阿昕,吃饭。”
这鸡血鸭血日三餐加宵夜喂着,也许是心理作用,魏时觉得魏昕脸色似乎好点,原本惨白脸,好像带上点血色,就连僵硬骨关节,似乎也灵活些,这从魏时折腾他,把他拉起来走来走去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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