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边随口回答着司机话,边偷偷从口袋里摸出张黄符纸,然后半弯着腰站起来,嘴里嘀咕着“没烟,跟弟拿包烟”,说着手就伸出去,要把黄符纸往那个男鬼脑门上贴去。
这晚上出接出,就没有个消停时候。
就在这时,半闭着眼魏昕睁开眼,他脚轻轻抬,踩在男鬼头上,然后,轻轻那碾,男鬼头“噗嗤”声化成滩腥臭黑水。
……
魏时无言地看看面不改色把脚收回去魏昕,又看看手上黄符纸,镇定地把黄符纸塞进口袋里,然后装模作样在后面翻找两下,还问魏昕句“你把烟放哪?”当然,魏昕还是不出所料没有回答他,魏时悻悻地又坐回去。
魏时有搭没搭地跟司机说着话,尽量让司机别把注意力放在后座上那两个人身上,他怕司机半路跑,不过,他嘴里说着话,但是眼睛却时不时地往后视镜里看。
魏昕脸阴沉、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看起来那叫个乖。
魏妈妈还是昏迷不醒,但是身体状况也没有变得更差。
魏时抹把脸,后面坐这两个人就是他在这世上最亲人,如果说魏时也有什执念话,那就是自从魏爸爸过世之后,希望自己亲人能够平安活到终老那天,不用大富大贵,不用有权有势,可惜,就这个普通愿望,现实却总是跟他对着干,好似他执念越强,失望就越大似。
半夜,路上也没什车,司机把车速提上去。
司机笑起来。
魏时扯扯嘴角,跟着笑下,那个笑容看起去还挺内秀。
几个小时车程下子就过去,司机拿着五百块车钱走上回头路,而魏时三个则站在南广县城汽车站,等着开往广济镇早班车发车。汽车站年久失修,破烂陈旧,道铁门,往里可以看到两三辆公交车停在个小广场上,而大门口则有两棵无精打采,叶片发黄,副营养不良大树。
魏时就靠着其中棵树,而魏昕则站在另外棵树下。
此时,魏时也已经不再老是想着跟魏昕说话,魏昕直不开口,这让他
车子开得很快,车外那些掠而过黑影在车窗上划过去,张牙舞爪,像要打破玻璃挤入车内似,魏时看到车子前面不远处路上,有个男人在那儿趴着,男人看着开过来车子,抬起头,魏时被他脸吓跳,脑壳开花,满脸是血,眼球掉出眼眶,身体只剩下上半身那截,肠子拖在地上,连着米五开外下半身,他伸出手想抓住过往车辆。
司机没有看到这个男人,车子从那根肠子上碾而过。
魏时清清楚楚听到“噗呲”声轻响。
车子里刚打开广播发出轻轻电流声,司机“咦”声,往车载DVD看眼,骂句“又出问题”,他伸出手去用力拍拍那台机器,拍之后,广播就正常,司机习以为常地继续跟着广播哼起歌,回过头还问魏时,“哎,小兄弟,你觉不觉得今晚上比平时要凉快点?”
是要凉快点,鬼都跟上车,能不凉快吗?魏时眼睛有点抽,看着双还在往下滴着黑血手抠着车底盘往车里面钻,半个被开瓢露出灰白色脑浆头已经探到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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