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把他二婶扶着坐回原处,然而,头也不回去自己家那半个院子,在经过堂弟身边时候,他顿下,还是没有停下来,虽然知道这个事跟他堂弟没关系,但是要他拿以前态度对待自己这个堂弟,暂时是没办法做到。
魏时先去魏妈妈房门前。门是虚掩,他轻轻推开门,魏妈妈躺在床上,他走到床边低头看眼,魏妈妈睡得很安详,呼吸平缓,脸色也好看些,看起来情况比前几天好转不少,魏时也稍微放心点,他帮魏妈妈轻轻掖掖被子,转身离开。
他站在魏昕房门前,指关节在房门上敲敲。
笃笃——笃笃笃——
轻轻地,好像怕惊动什样敲门声。
回魏庄。
魏时回到家,发现家里人进人出,已经搭起灵棚。白色纸花、花圈、招魂幡到处都是,屋子里传来隐隐约约哭号声,魏时几乎是跑进屋,堂屋四面墙上已经挂起白布,上面写着祭文,他二婶哭天抹地,旁边群女人围着她,些人也跟着哭起来,在边安慰她,而他堂弟,则披麻戴孝,还有些稚嫩脸上流露出是不知所措还有哀痛。
他们已经知道二叔出事。
魏时看眼堂屋,不过二叔尸体应该还没运回来,警方那边还没调查清楚情况下不会这轻易就让家属把尸体运回家,甚至可能根本不会把尸体还给家属,而会直接火化把骨灰送还家属。
魏时出现,他二婶立刻跌跌撞撞走过来,把抓住他,边哭边说,“阿时啊,你二叔到底是怎回事,样是去医院,怎你们屋人都没事,就你二叔出事啊,啊?”
小心翼翼,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忌惮和防备。
魏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在再次见到自己弟弟时会有种心悸感觉,就好似面对着个深不见底黑洞,隔得老远就发散着致命吸力,把周遭切都吞进那黑沉洞中。
魏时本能不太想接近这样魏昕。
但是魏昕是他自己失踪这久弟弟,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把魏昕置之不理,所以这种本能警告被他自己压下去。他就这个弟弟,他要是不管他,那魏昕该怎办?
过好会儿,魏时已经失去耐心,这个门外面没锁,推又推不开,明显是从里面反锁,也就是说里面有人在,有人在却在那里装死不开门,这小子是欠揍呢还是欠揍呢?魏时觉得自己手有点痒,好久
言下之意,大概就是死怎不是你们屋人。
她使劲摇晃着魏时,好像要把魏二叔从魏时身上摇活过来样,眼里怨恨连掩都掩不住,“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怎回事,啊,你说话啊,你二叔从小是怎对你啊,比亲儿子还亲啊,金成喂,你怎就这去啊,你让们孤儿寡母怎活哦!”
哭声拖得很长,凄厉而又突兀。就好像坟墓里老鸦样,充满着不详气息。
魏时面无表情地看着魏二婶在那里哭天拜地发疯。眼神深处有点嘲讽,还有点怜悯,这个女人如果知道她丈夫做什事,还会这样为他痛哭吗?
魏时冷漠,让旁边这些来帮忙魏庄人,尤其是魏庄女人都拿眼偷偷看着他,看完还交头接耳说着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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