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想见见你。”陈天野说,“她说这些年都没见过你。”
妈这个字对于陈暮已经有点儿久远,当年她走得头也不回,诺大北京,陈暮就真再也没有看到过她,也刻意避开她所有消息。
陈暮沉默下,点头,“好。”
是这多年过去,她依然没有释怀,可已经学会包容。
每个人性格都是由环境塑造出来,有自己私念与欲望,不是模子里刻出来尽善尽美人,或许真只有上帝能像罪人扔石头。
……反正陈暮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再不敢碰。
“打扫卫生阿姨什时候来。”她看着地上纸屑问句。
“明天。”
第二天依然是周晟言把陈暮送到机场,吻别之后,陈暮坐上回家飞机。
这次落地后来接陈暮是陈天野本野,他替陈暮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路上都在悄悄看陈暮表情,好几次两个人视线对上,陈天野都欲言又止。
“上膛分向后拉和向前拉两种,这把是向前,左手握住滑膛盖右边,不要停顿。”往前推发出咔嚓声音。
“左手托枪身,用只眼,前面白色点聚焦在这里缺口。”
他都没有低头看枪,更别提瞄准,只是带着陈暮手按下去。
依然装消音器,所以只是沉闷声,在陈暮行李箱旁边长条十卷卫生纸顿时被贯穿,四分五裂,纸屑纷飞。
空气里火药味蔓延。
在怀里,低头咬住她胸,用舌尖挑逗和舔舐着,能品尝出些奶香。
“要不要和起回家?”陈暮用手指轻轻顺着他头发。
他用力咬口,在陈暮胸上留下排牙印,“等你回来。”
好吧。
就只是头脑发热问句。
尤其是当她决定留在周晟言身边时候。
所以她不原谅不赞同,但也只能理解。
他爸爸看她脸色还好,补句,“家里多个阿姨。”
陈暮以为是保姆,还奇怪为什保姆要刻意和她说,车快到家陈暮才反应过来,“爸你有女朋友?”
“爸……”
“暮暮……”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想说什就说吧。”陈暮说。
陈天野咳嗽两声。
后坐力很大,虎口震动,如果不是周晟言握住她手,她几乎要握不住。
周晟言把弹匣往后拉下,空弹壳跳出来,落在地毯上。
陈暮被吓呼吸滞,说不出话来,怔怔回过头看着周晟言。
“就在家里玩儿吧。”他说。
这刻周晟言像极严厉又溺爱父亲,孩子要吃糖,他不悦说糖对牙齿不好不能吃,看到买糖又忍不住买几包回去,还要叮嘱少吃点儿。
要是他答应陈暮还真不知道该怎收场。
老陈肯定不会让他进门,她只能偷偷把他藏在旅馆里然后夜晚偷偷跑出去私会,让他乖乖呆着等她,这像是周晟言做事吗。
周晟言走到衣柜边拉开抽屉,取出几颗子弹,坐在床头让陈暮过去。
陈暮从床中间走过去坐在他怀里,他拥住陈暮,拿起放在旁枪。
“这是最简单半自动式。”他握着她手,带着她取出弹匣,充弹,装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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