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后,池霁就毫不犹豫转过头。
姚思梅从床上做起来伸手想要拉他,可还是恰巧错过,拉个空。
她嘴唇微动,终究没有开口挽留。
离开病房之后,池霁木然抬起头
池承霖是道德绑架,是报复错人,恨错人。
道理他从来都懂,可还是和六年前样除忍气吞声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池承霖根本意识不到这是错。
他在人贩子手里长大,回家时候已经十几岁大,连字都不认识。
扭曲三观在这种环境下被潜移默化灌输。
“闭嘴,什少爷!”池承霖满目恼火吼道,“池家只有个少爷,是池承霖!”
陈姐胆战心惊低下头,彻底不发言。
面对池承霖爆发,姚思梅无言以对。
自从池承霖回到这个家就直都是这样。
只要闹起来就没有谁是谁非,她无论怎做都是拉偏架,都会伤害到另个孩子。
?说好啊!”
池承霖脸上挂着纯真无辜笑容,说出话却带着凉意,目光转而紧锁在池霁身上,彻骨怨恨激发出狠戾如同盘踞已久蛇吐出剧毒蛇信。
“你躺在柔软床榻上做美梦时候,在茅草房里面被虱子咬。你吃家里大厨做海参鲍鱼时候,在啃比石头还硬几乎能把人噎死馒头。你背着书包坐着八位数豪车上学时候,被人贩子打断腿,每天沿街乞讨……哈哈哈,你现在跟说你不欠什?”
说着,池承霖弯下腰捂着肚子身体颤抖,笑半天之后才红着眼睛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池霁.
“享受原本属于东西,你凭什可以高高在上说不欠什?那你倒是把人生还给,把受过那些罪都轮着来遍。你也走遍走过路,看看能不能做到优雅宽恕!让想想,就从打断条腿开始,需要帮忙还是你自己……”
所以是非不分,意孤行,讲不通道理。
头顶吊瓶在因为姚思梅刚才情绪激动之下动作剧烈摇晃,池霁脑内又开始无休止耳鸣,他抬眸望着塑料瓶里面清澈透明液体,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
好像所有力气都被抽空样,从来都没有这累过。
他撑着床边站起身动动嘴唇,犹豫片刻,终究略过妈妈这个有可能会让池承霖更加疯魔称呼,嗓音干燥且苦涩。
“还有别事,改天再来看您,保重身体。”
如果制止池承霖对池霁报复,就会换来近乎疯狂,甚至以死相逼反抗。
相比之下,作为个母亲他没有别选择,只能选择让情绪相对稳定池霁受点委屈。
至少池霁不会寻死觅活。
从池承霖那番话音落后,池霁就已经丧失所有斗志。
对,没错。
“承霖!”姚思梅激动打断他话,“不要再说,这不是你哥哥错。”
“那是错吗!”池承霖气得眼白蔓延起血丝,想要站起来却无能为力,坐在轮椅上愤怒大吼,“是错吗?!”
姚思梅急促吸口气,看起来心脏已经开始有些难受。
站在边瞠目结舌陈姐慌张跑过去,赶紧查看下姚思梅血压和心跳,然后小心把他扶回床上,小声说道。
“两位少爷不要吵,夫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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