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妈妈保证过是他最爱孩子呢,然后呢?还不是偷偷往米国打电话?任澜还说永远都不会离开呢,结果呢?你现在确可以说爱,但过三年,五年,十
直到任澜离开成为压倒骆驼最后棵稻草,让他觉得这人世间好像真没有什意思。
顶灯刺目照射下,池承霖眼前仿佛散光般片斑驳。
高强度灯光让他瞳孔发涩发酸,可他却自虐般不肯闭上眼睛,仰头继续望着,任由眼泪再次被刺激出来,顺着眼尾落入发缝。
“不痛快。”池承霖吸吸鼻子,哽咽着说道,“点都不痛快。”
“那你为什要这做?”池霁对他说,“除妈妈,任澜是唯个关心你爱你人,你为什非得伤害他,逼他走。”
他发现对池霁来说,跌倒之后顺理成章可以站起来,并且站越来越稳。
可他不行,他站不起来。
他就这样日复日待在曾经摔倒那个地方,无论如何努力都站不起来。
折磨别人得到自解放方式就像种毒药,只能获得短暂快乐。
随着时间层层累积,这药作用失效。
池霁话之后湿润睫毛微微动动,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反问:“什痛快。”
“折磨别人,你觉得痛快吗。”池霁补充道。
话音落后,池承霖沉默很久。
他睁开眼睛时候被头顶水晶灯晃下,拿手臂挡住光芒,似笑非笑:“押上所有筹码,你迎刃化解不痛不痒。怎,现在要什有什,你终于扬眉吐气,想好好奚落下?”
听他这说,陆长明火气又上来,扭过头正想开骂就被池霁个覆手动作轻飘飘挡回去。
闻言,池承霖突然像是听到什天大笑话样嗤笑出声。
“你跟谈什爱啊。陆长明是真爱你,傻子样等你那多年,知道,你不用特地炫耀。但这世界上有人真心爱吗?无论是妈妈还是任澜,都是可怜罢,你当真傻?”
说到这里,池承霖坐起身,满眼泪光和池霁对峙。
“你不也是看可怜才不想跟计较吗?文不值怜悯这辈子已经见得够多,少跟谈爱,这世界上最可笑就是爱。你以为陆长明会爱你辈子吗,他不会。”
话毕,陆长明怒极反笑,凌厉目光落在他身上:“挑拨离间这老花招这多年还在用,你不觉得low吗?”
相比这样痛苦活着,死对于他来说是更加简单事情。
之前他心里还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池霁拥有爱情和事业。
不甘心妈妈分给池霁那多爱。
不甘心父亲认识到自己残缺之后把自己当做弃子。
“回答问题。”池霁目不转睛盯着池承霖,“耍心机对付,逼走任澜,你都得逞。你告诉,你觉得痛快吗。”
池承霖第次面对如此咄咄逼人池霁。
这个所谓哥哥,直以来都被他轻而易举算计欺负,逆来顺受,从来不曾回应也没有句怨言,度让他觉得自己是胜利者。
这种看着别人也被打趴下感觉,度让他特别痛快。
可当他眼睁睁看着池霁次又次站起来,再怎踉踉跄跄都可以继续往前走,他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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