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宗朔沉沉郁郁样子,刑武转而就想到门口那个“小门神”!
“诶对,将军,这半夜风大,你怎叫人家小孩儿守大门啊,要是搂被窝里多得劲儿啊!嘿嘿嘿。”
宗朔听着发小取笑,只微微抬眼,“他没走?”
“没,哈哈哈,蹲在门口狗窝里呢,小脸气鼓鼓,挺好玩。话说你这黑风可真不把他当外人!”
门外阿曈,最终还是屈服在香喷喷点心味中,没忍住,扒拉开纸包,塞块在嘴里,心道,不吃白不吃!
刑武逗够,还是要干正事,于是他左手开门,右手把还热乎点心塞到阿曈手里,没再管小孩,暗自想着朝中风声,脸严肃进屋。
屋内烛火暗极,门厅里根本没有人,刑武眉头皱,心道将军怕不是又头疼?抬脚进后边卧房,才见宗朔手里也拿着封信,倚在屏风后边,读完抬起手,按按太阳穴,半晌没动,只沉沉说句话。
“怎。”
刑武听到宗朔出声,才上前,“贵妃父亲参你拥兵自重,乱杀边关良臣,与草原外地串通气,谋夺江山……,共十三条罪状。”
屏风后人嗤笑声,将手中读完信就着昏暗烛火烧,火光映在他漆黑眸子里。
阿曈与黑风同挤在厚垫子上,别说,还挺暖和。
犬身黑毛如同绸缎,可软可滑!黑风也窝身把脑袋搭在阿曈大腿上,惬意闭着眼睛假寐。
晚夜,清风徐吹,昭城军营中已然宵禁,远处巡营兵将脚步整齐划,阿曈闭着眼睛,甚至能听清那甲胄之间摩擦声。还有,个人脚步匆匆往这边来,听着喘气声,体格应该还不小。
阿曈睁眼,果然,是那个黑脸大嗓门将军已将近眼前。
刑武拿着蜡封信,皱着眉就要进门找宗朔,只是走到门口,登时愣下。
他正你颗,颗和黑风分点心,却见大门“吱呀”声打开。
门口狗窝里,人狗,脸上沾着点心渣子,此刻都瞪大眼睛看向门内
“不必管,郝连韬已经提前和说,京里有他,咱们手里事不用停。”
“可是,将军,”刑武又换种称呼,“殿下,你要知道,郝连韬,虽然与你同长大,也是个君子,但他毕竟是老皇帝儿子,万……”
宗朔伸指挑亮烛火,滚烫蜡油,只要离火芯,也顷刻间便凉,凝固在人指尖,任人搓弄。
“心里有数。”
刑武知道自己,上阵杀敌还成,但提到什谋略心计他就不行,谋士们他还能相互间较量商议,但殿下能看到想到事情,他从来看不透,所以也不再说。
暗夜中,人狗,正老老实实守在门口,黑风舒服四脚朝天,都要睡着,但那少年还目光煌煌,不错眼盯着他看。
嘿!真别说,那蹲在狗窝里小小坨,不仔细瞅,谁能这看出是个俊秀儿郎呢。不过,让人家守大门。他们将军多少是有点,bao殄天物。
刑武嘿嘿笑,逗逗阿曈,伸手从衣襟里掏出包点心,这是他从小厨房拿,本准备晚上下酒来着。
“吃不吃啊。”
阿曈转过头没理他,在他心里,这大黑脸和屋里那人是伙,也不是什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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