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哪知道这个,他刚想偷偷摸回偏室,就被煞星抓到尾巴问住。
但阿曈觉得,自己总是有理……
“去河边喂狗,赶上大黄狗第十二个老婆头胎难产,没办法,当然是帮忙喽,生孩子很艰难。”
他阿纳林水时以人身生狼种,艰难很,自己又是早产。到弟弟,又整整怀两年,幸亏弟弟出生便是狼身,若跟他样出生是个婴孩,那阿纳定然受不住。按他狼爹话说,是先祖保佑。
因此,少年对大着肚子母兽都格外小心些,遇到,无论如何也要帮帮。
“你笑什?”
阿曈眼神瞟瞟,没忍住,便觑着宗朔脸色,伸手上去拨弄那个狼形铁块,然后开口,“觉得你们吵起来像老家林子里,争地盘公猴子!”
宗朔闻言,想想,也乐。
阿曈正蹲着挠宗朔腰间铁符,但却忽然收回欠欠爪子,站起身,没事人样跑出去。
宗朔低头看,就见自己挂军符那处衣衫,已然被挠勾丝,线头又好像被扯下,袍子被抽开处大口子!
能把头从帐布里伸出来透气睡觉夜晚,没有个来看热闹将军是无辜!
阿曈没管他们,径自去泡茶。宗朔下意识松口气,紧绷后背稍微松些,而后不自觉拿起那块酱肉,撕扯着吃。
座下人能混到如今名声,哪个都不是简单莽夫,看宗朔放松撕肉吃,才知道将军是真没把今日事放在心上,这才畅所欲言商量起大比细节。
昭城守兵极多,不分营伙,就只按兵种分,也要定下很多不同比试规则,射弓比弓,善战术比战术,骑兵与步兵同比刀枪……
等阿曈拿着大茶壶回来,也听不懂他们叽叽歪歪,直接每人给个大瓷碗,哗啦啦倒满大碗茶叶事。众人都很客气,直言小兄弟辛苦。阿曈晃晃头,“不辛苦,小厨房现成。”
他还怕宗朔不信,于是扒着门口喊黑风来给他佐
“……”
“你给回来!”
然而将军喊晚,那少年早已溜烟儿跑没影。
他这跑就是下午,到晚上,宵禁时分,坐在书案前翻书宗朔才见到人,只是少年不知在哪滚身草沫子,但还挺高兴样子。
“去哪,将帅亲卫无故失踪,要仗责五十,你自去领罚吧。”已然宵禁,外头都是寻勤营卫,上哪去领罚!只是宗朔要管管他而已,军中之地,不能太自由散漫。
阿曈觉得还是他们要辛苦些,说到关节处,还要脸红脖子粗争辩番,什哪项大胜之人应该归麾下,哪个营盘得重新整编之类。
看圈下来,还是黑脸刑武靠着震耳朵大嗓门略胜筹,或是像萧冉那样,干脆不吱声,不变应万变。
最后宗朔几句话,便将关键漏洞补上,又公平定大比之后分配,此次中军会议才算告段落。
众人正要各自回营准备,就听蹲在墙角少年“噗嗤”声乐出来,大家都愣。
刑武眼睛转,嗓门喊声快回去准备!将军们这才走。阿曈抬头,就见宗朔已经走到自己眼前,男人身上有股他熟悉香味,腰间还配着块像狼样铁疙瘩,正随着他脚步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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