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他翻哪门子墙,做什要偷偷摸摸!
他可是犬军统领!那大煞星亲点“养狗官”,出城遛个狗,岂不是公差来着,光明正大!
阿曈收回脚,甩小辫,叉着腰就往城门正门口去。真别说,路上朝阿曈行礼人还不少。毕竟他在昭城中,大小也算个“名人”。做主帅亲卫是回事,再者,也不是谁都能单挑群骑兵营硬茬子,且毫发未伤。
只是阿曈见有人朝他行礼就别扭,别人弯腰拱手,他也要弯腰拱手还回去,可谁知道那人便弯更低!阿曈也只好再弯。
所以这路下来,颇为“伤腰”,阿曈心中那股子劲
尧山城,夜半击鼓,火光亮夜。
此刻,天刚拂晓,巨大而火红日轮从远处荒漠上升起,模糊天地交界。
萧冉手拿着封从城官内室搜出来信印,默默上城楼,看着眼前沐浴在朝阳之中,仿佛天生就带着身火焰男人。
“动静可以。”
“差不多,该知道已然知道,该动,已然也动起来。”宗朔说完,双眼睛还在望着那轮如赤血染就朝阳,眼底也被映出些许翻涌血色。
想起宗朔来,在书生滔滔不绝之乎者也中,少年散漫想着,巡营都要做什呢?又要走多远?不知道乌骓跑累不累,对!那人没把自己坠子弄丢吧。
桩件想着,阿曈心道,早知道,他悄悄跟过去看看就好。
少年倒是想多,他坠子是没丢,不过,尧山不少守将官帽子倒是丢。
宗朔带着小队,午夜前便到尧山,只是远远就见尧山门楼处哨卫松散极,仿佛在打瞌睡,他们已然快到尧山城门护城工事边,都尚且没有人发现。
宗朔冷笑声,朝身后招手,只见萧冉便从马背上跃而起,带着几个人,趁着夜色,三步两步徒手攀上城门,而后这骁骑营统领言不发,直接将还再迷糊哨兵脚踹下门楼。
萧冉看着宗朔,难得多说句话,“不然,点支香,压制片刻。”
宗朔摆手,没说话,只是闭上双眸,隔好半晌,才又睁开,眼底血色已然退却不少,但依旧暗痕难消。
境由心生,同样朝阳之下,阿曈就显得既生机勃勃又欢乐。今儿他起个大早,与黑风说好,要带着几个犬到处走走,肆意“标记”番。
他自己也顺带散散心,毕竟,阿曈长这大,也没有这样长时间都未曾上山下河,着实有些技痒!
阿曈溜烟跑到城墙根,下意识就要翻墙,然而刚要抬起脚,他就猛顿,心里回过味儿来。
剩下几人去开城门,镇国大将军冷着脸,带着小队,从尧山城门处,长驱直入。
于是,等还在搂着营妓守城官衣衫不整从床上滚下来,就见府门口已经灯火通明,城门处不知是谁竟在敲着列队军鼓。
城官刚要开骂,谁这放肆!抬头,就见头极高大健壮乌黑骏马,如从天降般,越过府门口层层守卫,那马蹄飒踏,几欲要踏在他胖脸上!
而那个久闻其名平成王镇国大将军,此刻正在骑在骏马之上,正满脸煞气睥睨着自己。
尚且玩乐大半宿,正浑身热汗守城官,此刻却如临冰窖,瞬间连心血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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