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下来,才发现,自己每天除吃饭,就是傻玩,顶天被逼着写几张大字,还每每写完后,宗朔看见都说闹眼睛……
阿曈也纳闷,他要这个亲卫干什,难道是怕每天剩饭?
少年这样说出来,阿云笑不行,就边叠衣服边说,“你能陪着将军就很好,他们那些大人物,难免心思都太深,需要个解语花吧。”
没等阿曈问解语花是什意思,萧冉就从帐外回来,阿云迎上去,意会帮他换甲。萧大统领他忙忙碌碌
“回禀将军,每年戈壁深处都有此灾,只是时机莫测难断,少则几天,多则几月,至于人马……至今还没有能隐匿在风,bao中。”
斥候统领心道,蛮族他是不确定,那帮人土生土长又生性蛮狠,天知道在风,bao里能不能活着。但中原兵将,驻守边关十几年,还没谁那不要命。
宗朔却在低头思量,他追赶那队人马,以他们速度来测,风沙刮起前绝不可能冲出戈壁。那他们挑选作战时机,便引人深思,毕竟没有哪只军队会上赶着找死。
于是将军下令,全城戒严。
此刻阿曈还在萧冉帐中与阿云说话,自从被萧冉带回营帐,阿云为避免人家闲话,倒是很少与外人接触,除去看几回书生,便整日只闷头干活。
草原乃蛮三部王帐中,倚躺在榻上老人有些疲惫,他气力不济遣走周围侍从后,才颤抖着手从袖子里掏出张卷起羊皮。
老可汗看着眼前这个最忠诚义子,这是他从死人堆里捡回来孩子,从年幼养到如今。
“父汗放心,向长生天起誓,定将羊皮书送到月氏手里!”
老人点头,又把自己贴身令牌交给他,“中原昭城中,拿着令箭,可见月氏。孩子,你身负重任,整个乃蛮族是否能度过这次浩劫,就看你!”
义子收起羊皮书与王汗金令便要走,身后老蛮王却叮嘱道。
阿曈还说要不叫书生也来,给他犬军做副统领罢!他们也好天天能待在块。书生却连连摆手,直说可不用!他们这俩小祖宗安全就行,也免得自己整天提心吊胆。
既怕这个露馅,又怕那个穿帮!他可还想好好留着性命,安安然然远离切意外!混混日子就算,到时候回去拿着兵伍举荐信,参加乡试呢。于是这事只得作罢。
阿曈又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缝衣服做靴子、收拾屋子晾晒被褥勤劳阿云,才摸着脑袋,试探着朝人家问句,“啊?亲卫要这忙啊。”
阿云抱着晾干衣服放在小榻上叠起来,直笑,“那你每日在将军身边都做些什。”
阿曈确实仔细想想,便掰着手指头样样数起来。
“小心天上鹰,小心地上虫,骑着骏马路往东跑,别回头。”
……
昭城,宗朔与当地出身斥候统领同站在城墙,远眺着戈壁深处暗影沉沉、狂风席卷,仿佛有道道骤起卷风,接天连地呼啸着,成为草原与昭城之间屏障。
敌军是否藏身于荒漠中,宗朔不得而知,但这样天气,是绝不能进攻追击。
“这次风,bao何时能消,草原本部人马车骑有没有藏于风,bao先例。”宗朔即便此次战胜,但依旧心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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