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浓密发顶,宗朔没忍住晃神。
他难道看错?
于是,又伸出带着沉厚刀茧手掌,在阿曈软毛脑袋上,揉把。
“到底是谁!”驭虫人已然开始害怕,他本是进攻昭城中最重要环,如今不仅没有达到“炸营”效果,反倒是打草惊蛇,首领不会轻易饶过他!
旁边。还在等待时机进攻昭城蛮族骑兵却知道大势已去。从远处看,黑夜中,昭城守卫照旧如前,甚至更严密,火把密密麻麻将城门照如同白昼。
“咱们请命出征,是为驰骋草原,杀敌立功,怎如今都变成,要在戈壁中大半夜吃沙子,要就被人给喂虫子。”
“什巫族虫师,声狼嗥,那帮虫子就吓成这样?”
心中愤怒,就要对这几个人使手段,还没等下手,只见首领走到他眼前。驭虫使就仿佛如同他那些被吓四处逃窜黑甲虫般。
素精兵,如今脑子清醒,下意识就执行宗朔将令,身体比脑子还快。
看着已经恢复正常,正在宗朔安排下有序治伤并戍守将士们,阿曈松口气,“咔咔”咳几声,清清嗓子,而后趁着隐蔽暗夜,独自悄悄回帅帐去。
他路小跑,边跑边伸手摸自己大毛耳朵,“诶呀!没人看见吧!”
阿曈赶紧伸手将狼耳朵按回去,进帐后,就利落钻进被窝里,大被蒙过头,祈求能够躲避掉会儿诘问。
要是宗朔来问,他就说刚才那是狗叫,而后再“奉承”宗朔番,虫子都是被大将军他身煞气,不是,身正气吓跑!和自己可没有关系。
夜,兵荒马乱过去,眼见天色熹微,宗朔才得以回到帅帐。
本想着与今夜“功臣”道个谢,那声狼嗥及时又兵不血刃解中军危机。
神异而幽秘。
但宗朔进偏屋,就见阿曈已然睡熟,只是与往日裸腿赤膊不同,他叫被子把自己裹颗仿佛要吐丝蚕茧,睡梦中还兀自奋力往外挣扎。
宗朔半晌无言,最后,却趁着阿曈睡熟功夫,走到这个小脑袋面前,在他头顶不断巡视。
只不过,阿曈想着,又沉下往日从来都是笑眯眯张小脸。这多虫子,到底是哪来,血腥气这样重,肯定是吃人玩意。
不仅是他,昭城所有人都在猜测。而宗朔却已经可以大体知晓,那队隐藏在戈壁深处蛮族骑兵,想必也是用来作为此刻奇袭之用。
而此时,隐藏在戈壁黄沙中,准备趁乱破城蛮兵也极心惊!
他们这是听到什!哪来狼嗥?这声音听着就叫人心惊胆,颤草原上狼怎可能出现在军营中,是狗还差不多,但旁边驭虫使早已经惊叫出声。
“啊!虫!”他精心养虫,全部都慌不择路如潮水褪去,远离昭城,此刻甚至钻到沙地中,任凭他如何驱使,都没有虫子会从沙子里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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