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拿起包袱,急急忙忙问阿云,“咦?那木匣子呢?”
阿云叹口气,指桌上,“拿着匣子不方便,都放包袱里吧。”
阿曈听话点头,毛手毛脚就跑去掀木匣子,谁料个不注意,就打翻,里头东西掉地。两人便赶紧弯腰去捡。
阿曈正颗颗捡弹珠子,就听阿云疑惑问他,“咦,木匣子底层有东西,这个……”只是待看清是什,阿云就沉默。
少年回头看,就见朋友
他如今出东山,没人来救他,况且,这条河,他游不出去,但河里却只有他自己。
最后,阿曈长叹口气,起身回昭城,他要把包袱拿着,然后离开。他得听阿纳话,蹚不过去河,就赶紧上岸。
可是谁料回营,这些突如其来消息简直叫阿曈措手不及!
“什!宗朔不当大将军?”
阿云边往阿曈包袱里塞路上用品,边与他讲从萧冉处听来消息。
是萧冉便默默无声睡在两张拼起来桌子上。
但是,阿曈嗅觉何其灵敏!他闻着被褥上全是阿云和那冷面哑巴味道,就有些别扭,虽然这已经是阿云换新床单,但总觉这味道有些怪,腥腥膻膻,虽不如他们卒长臭脚直接,但也叫人心里有些发毛。
所以,阿曈趁着半夜,便跑到林子中,和犬军们坐宿,清早才趴在树上微微睡会儿。
只是睡到下午,忽然惊醒过来,想着现在是什时候?他得回去给宗朔卸甲。只是起身到半,就不动,差点忘,他不用回去,那人用不上自己。
少年远在深山时,只有家人与东山万种生灵为伴,他们是从不会赶自己走。就算到山下,因为长俏,性格又可爱,也从没受过什委屈。
“说是来个手拿圣令二皇子,判定大将军有罪,已经贬到先锋营!刚刚又出军令,叫大将军出城往草原上追击乃蛮敌军。”
阿云越说越气,“去草原要先走出戈壁,他食水都不给备多少,兵也没几个,叫大将军如何追敌!明显是两人有仇,他故意为之!可恶是萧冉那傻子这时候又不吱声,他们不是兄弟嘛!”
可阿曈却越听越精神,竖着个耳朵,眼睛瞪溜圆,“他,他要去草原啊,很危险吧?”
看到阿云点头,少年就攥紧手,转着眼珠子辩解,“那,有些巧哦,也要去草原来着。这,要是半路遇到,可不是故意!”
阿云听这话,却停手,“不行,阿曈,太危险!”
他实在缺乏应对眼下情形方法,就这样走,又不甘心,留下,也不甘心。他可不是什死皮赖脸人,他可是阿史那!世上可只有三个阿史那!
想到这,他又萎靡下来,可那煞星不知道,那混蛋点也不懂得珍惜!
阿曈此刻还不明白,就是因为人家知道,才放手叫他走。
看着远处沉沉天色,初入世来少年踌躇又纠结,他孤零零蹲在树林里,只有堆狗陪着他。
他又想,阿纳总说,自己有时候过于执拗,所以凡事要开阔想,需要放手时候,就就放手。就好比小时候路过条深河,明知自己不如阿塔与弟弟狼身强壮,却还死命往河里冲,最后反倒自食其果,呛水,要人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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