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今草原物质并不丰沛,但巴彦部还是热情好客,首领并没有向部众吐露“月氏”
宗朔也没往回收手,于是少年趴在他后背上,就着他那双大手展开羊皮卷,抿着嘴严肃研究起来。
宗朔此时心情好些,他有时候只需闻到少年身上温热气息,就好些,也觉得世界真实些。
看阿曈认认真真样子,他有些想笑,这小子连字都写不对几个,还认图呢。
宗朔朝后倚在矮桌上,给身后探头过来少年留出位置,但嘴上却还打趣他,“你知道东南西北。”
阿曈瞅会儿,看着羊皮上不知用什东西刻上简易山川与河流,他看着扯着领子,漏出大片紧实胸膛男人,“当然知道!这不就是北。”
阿曈见宗朔缓过来,于是便松手,只是没长骨头般,贴着男人,“?是要去啊,他去,那就去。”
少年说着,抬眼微微瞟眼宗朔,他好不容易跟到这,可万万不能半途而废!
但至于是什事离男人便要“半途而废”,他也没细琢磨。
老头犹豫半晌,还是又再次跪下来,朝两人叩拜,“第二百零五代天目人,敬领尊旨。”
……
山。”
老头垂手站在旁,慢慢讲,“您是月氏,理应知道,圣山……”
这人语意不详,遮遮掩掩,宗朔本就浮躁,眼下听得更是心焦,他知道?他知道还来问什问!他母亲走那样突然,怎来得及传承!
阿曈身上寒毛敏感察觉到,宗朔“煞气”上来!他抬头看,果然,眼底都有些红!
于是阿曈赶紧从宗朔身后抱住他壮腰,碎嘴子念叨,“诶呀!快消消气,消消气,他人生气不气,气出病来遭雷劈!”
说着,少年伸出连指甲缝都洗干干净净手指,朝图画右下角指,“喏,北。”
宗朔以为阿曈只是胡乱逗自己开心,便也没在意,只是收图站起身,有力手臂夹着少年腰,带着人往帐外走。
阿曈双脚离地,只能用手抱紧男人,“诶?干什去,还没看完呢。”
“你不是没裤子。”
阿曈听这话,就开心,任由男人夹着自己出帐,他不但不挣扎,还满意晃起脚。
寻人事情告段落,阿曈见宗朔还拿着那张羊皮研究,“宗朔,有向导,还要看图?”
男人看着手里这张不辨方向简易图画,伸手按按太阳穴,他谁也不信,万事留手,犹如棋藏招,他从不会把自己底牌全部亮出去。
甚至,有时候,在魑魅魍魉横行幻境中,他连自己都不信。
更遑论个早就传承二百多代什“天目人”。
阿曈又眨眨眼睛,“来帮你看!”
他阿纳教过他很多稀奇古怪东西,眼下,这个什“莫生气”口诀,阿曈就觉得说太对!
宗朔皱着眉,阿曈又赶紧朝老头说,“老人家,你可快说吧,真要急死个人。”
老头默默看着两人,而后捋捋自己白花花胡子,“您不知道?圣山,早就封闭,已经封四五十年,再也没人进去过。”
“们只去找神医,进不进山,无所谓。”宗朔盯着老头看。
老头叹口气,又问阿曈,“您,您也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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