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阿曈看着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小孩儿,他有些无奈,便与诺海说,“你先坐在这,去拿药给你擦擦,别乱动哦!”
他不但脖颈有伤,脚上更是伤痕
他回头注视着山谷,宗朔见状,沉默无言。
他仿佛照见年少自己。
“去吧。”
于是,小孩印着血脚印,跟随着忽儿扎合起,往山谷中去。阿曈本想抱着小孩,以减轻他双脚负担,但诺海拒绝。
他现在是个男人,他要自己走过去,埋葬他亲人们,记住这份仇恨。
已经经历生死五岁诺海,他微微朝忽儿扎合点点头,咳几声才有声音,“中部。”
随后,他学着大人样子,朝忽儿扎合问话,“你是克烈哪部?”
忽儿扎合还在为这个小小幸存者而庆幸,闻言又有些百感交集,离开部族这些年,没有人再这样问过他。
“,们,都是上部。”另个大汉又说,“你或许不知道,们离开家乡很久。”
小孩很镇定点头,他仿佛天生便心有成竹,有些年幼成熟与稳重。
头看向宗朔。
宗朔默默观察着眼前发生切,适才有狼,他们谁也没有上前打扰,直到阿曈苦恼向他求助。
木枷上铁锁很结实,阿曈也不敢用力,深怕再次伤到小孩儿肩膀与脖颈。
男人走上前,小孩果断后退几步,这个男人威势极强,比他父亲还要健壮,他要躲避。
只是他又无法离开少年身边,于是只见那个极具威胁感男人瞬间抽出把黑色大刀劈向自己,诺海睁大眼睛,但实在来不及反应。
在最后捧土掩埋住他父亲面目时,他终于哭,五岁孩子跪在地上泪如雨下,眼泪颗颗砸进坟墓边湿润泥土里,仿佛要流尽他小小身体里最后滴水。
人世面,见面,少面,而这是最后眼。
宗朔看着路蜿蜒小血脚印,纹丝不动站在原地,眸中生死翻涌。
阿曈则抬头,看着山巅祭台上,无风而动结布,他侧耳听着灵魂声音。
……
“那你知道……”说到这,小孩又咳起来,他嗓子太干,脖颈还有伤。
于是宗朔打断这场“克烈男人”之间对话,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懂克烈话,于是宗朔直接说,“先回去治伤,稍后再说。”
众人点头,小孩儿仰脸看看那说话男人,又看看连连点头阿曈,他有些确定,就连狼都臣服人,也要听那男人话。
那他是谁呢?
忽儿扎合与众兄弟直接奔到山谷里侧木架边,祭奠并埋葬遭难同族。宗朔本要带着者大小先回去,那小孩却脚下不动。
但是,声清脆铁石之音后,他却没觉出被刀劈疼痛,倒是身上轻。
宗朔使巧劲甩出黑金战刀,瞬间斩断铁锁与木枷连接处,折磨小孩儿许久枷锁应声而断。
阿曈赶紧蹲下来看孩子脖颈伤,宗朔不用细瞧便知这伤程度,于是朝阿曈说,“咱们先回去,问刑武拿药。”这种刑具留下特有伤痕,斥候那里有药。
忽儿扎合他们自从看见有狼从祭台上下来后,便直极恭敬行礼,直到此刻,他不确定用本族语言小心翼翼朝小孩儿问话。
“孩子,你,你是克烈哪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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