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被烫到般,手臂筋骨猛抽缩,喉咙间“呼喝”响着,像是只残破风箱。
阿曈觉得颈间手抖着,微微松,便咳着朝男人说话,“咳,宗,宗朔,你醒醒!”
宗朔面色挣扎,赤红眼睛像是要滴出鲜血来。在他眼中,周围全是血腥地狱,眼前压着是最会蛊惑人心幽冥怪物,他浑身骷髅,但却能口吐“人言”。他迷惑自己,用那个声音迷惑自己。他已然杀无数这样怪物,因为稍有松懈,便要被掏心食肝。
但是,实在下不去手,即便是虚假迷惑,他也想听,为此死,也愿意。
阿曈只觉得颈间被松开,他正要翻身去困住宗朔,岂料男人压住自己,而后僵着身躯,侧脸抵住刚被松开脖颈,张嘴便咬口。阿曈被紧紧抱着,男人仿佛同归于尽架势,弄他脖间有些痛,像是见血。
从心底涌上来股难言委屈,五味杂陈,叫人难受极。
眼前只见,那把刀身被血迹染成深红黑金刀横在洞口,男人紧闭双目,盘坐在岩壁深处,他浑身都被血浸透,铠甲也残破不堪,眉目间尽是寒霜,脸上毫无血色。那紫黑毒顺着血管,已经蔓延到脖颈与脸侧,原本英俊男人,像是被根毒藤缠绕,整个人煞气森森又诡异异常。
阿曈凑近,小声呼唤,“宗朔?”甚至还伸着热手去摸摸男人脸,想要为他擦去眉间寒霜。
只是稍靠近,眼前之人却猛睁开赤红双眸,神情疯狂又凶恶,不像是人,倒像是地底爬出来恶鬼。他嘶吼着朝阿曈扑过去,无他,只要杀人。
阿曈察觉不对,抬手便挡,而后凭借着蛮力,想按住宗朔,好生查看番,还不知道宗朔到底是怎,他知道宗朔是来圣山治病,但这不像是病,这比病要厉害!更像是……
宗朔尝到鲜血味道,从这具迷惑他鬼怪身上。
这鬼怪鲜血是清甜,净洁,带着苍茫雪山味道,与远古沉厚气息,叫他浑身震。
阿曈依旧抱着宗朔,却觉得咬住自己脖颈男人松口,反而用冰凉唇舌在伤处舔舔,叫阿曈不由麻。
“宗朔?你醒?”
于是,阿曈就听见,抵在自己颈窝间男人,艰难从仿佛早已僵住口中,嘶哑叫着自己名
阿曈说不上来,但心中忽然冒出个字来,这,好像是“咒”。
就在他走神瞬间,宗朔挣开阿曈手臂,掀起人来,阿曈也迅速反应,抬脚就踢,奈何他本就打不过宗朔,即便是这样情况下,宗朔神志虽然早已迷失,但身体战斗本能依然在,且更加凶悍。
男人翻身就压住阿曈,而后面色疯狂紧紧扼住阿曈脖颈,他额间青筋,bao起,乌黑血管已经遍布到太阳穴上,整张脸如同鬼魅修罗。
阿曈被紧紧治住,脖间狠狠收紧这双手,冰凉如铁,但这手曾是温热,在初醒早晨给他递过食饭,在墨香桌案握着手教他笔划。也轻柔摸过自己脸颊,编过自己头发,搂过自己腰肢。
阿曈被紧紧掐着,呼吸艰难,但是看着宗朔似鬼非人痛苦模样,他没忍住,湿眼眶,泪珠顺着眼尾滑落下来,滚烫滚烫,落在男人如冰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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