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宗朔行人正从草原深处东南部,飞速往昭城方向赶,他们已经耽搁太久,务必要尽快回到中原。
只是草原本就宽阔无际,沿着走过路程回来,也不能速达。反倒宗朔心中分析利弊,有别主意,他叫刑武先行步,回到昭城与萧冉汇合,叫停萧冉手头上谋划。而自己,则与忽儿扎合等人同,在草原上寻找克烈新居痕迹。
统草原,需要强大武力与威慑,且最好不使中原军队势力介入,否则会更加混杂。
于是,众人踏上往克烈旧居而去路线,若是从那里出发,沿着半缺地图想必更有把握找到诺海口中科特沁。
阿曈正趴在小河边往水袋中灌水,他们沿着最近路线疾行,路上便少遇河流,赶在水源耗尽之前,阿曈索性带着水袋,疾行出来,灌好水就回去,也不影响赶路。毕竟,他要是全速奔跃,就连乌骓也追不上。
此行要是他三月不归,想必便是死在草原里,那就按照他留下锦囊中计划行事。如今去日已将近三月半,萧冉无奈打开锦囊,看着上边周密计划与错综复杂人物,将这个即便历经大战风雨寡言男人也惊身冷汗。
只个意思,起兵叛乱,逼宫报仇,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
可字里行间,又下意识将造反对于百姓影响降到最小,大军直取宫门,只灭皇权,不覆黎民。
但萧冉叹气,牵发动全身,赫连家皇帝死,总有其他家要来争。他萧冉是不想做皇帝,自己还想着等事情完,与阿云归隐田园呢。况且除宗朔,各方强权怕是谁也不服。
所以谁来做皇帝?届时天下相争,诸方割据,谁还能保证不牵连百姓呢?他能想到,殿下怕是早就想到,只是他挣扎多年,如今已然行至绝路,才有此说。
于是,等阿曈灌满好些个水袋,宗朔才骑着乌骓追上来。宗朔倒是不担心阿曈遇到什猛兽,只是怕万遇到人,阿曈有些单纯,宗朔怕他吃亏,便撇下歇马众人,骑着大黑马跟上来。
看着缓缓流动河流,阿曈便有些想洗澡,身上都是灰尘,有些难受。回头看,正好宗朔也来,便朝男人招手。
“宗朔!洗澡吗?”
男人在河边勒马,看着清澈河水,和眼前同样清澈少年,很是心动。两人整日耳鬓厮磨,但因为实在着急赶路,荒郊野岭也不方便,如今总共也没有几次。
但是男人旦越过那条线,理智就是摆设,整日心里就像着火似烧得慌。阿曈也不好过,他朔期快到,只是挨着男人,就叫他春情荡漾,他是朵刚刚盛放花朵,既纯洁又烂漫,需要不断雨露滋润。
萧冉不敢擅专,他自觉,若是殿下完好归来,必要后悔。况且,如今齐格举动又叫他生出丝期望来,若不是为殿下,齐格如何会在秋季这个收粮关头舍弃攻打昭城,反而直奔草原呢?
黑夜中,萧冉在榻上辗转难眠,睡在里侧阿云叹口气,转过身,抱住这个不安多日人,他虽然不知什天下局势,但却知晓自己男人心情。
萧冉埋头在阿云温软怀抱里,平静半晌,他终于决断。
“再等等。”
阿云捋着怀中人鬓发,默默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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