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骓兴奋,撒开蹄子朝阿曈奔过去,而它身后踏炎则叹口马气,耷拉着大长脸等在原地,这路山崖行它正是心惊胆战。
阿曈看见两匹马,觉得还挺惊讶,不是大红不熟练走山崖?怎还是上来,只是看眼活蹦乱跳乌骓,阿曈拍它马脸,心想,怕不是他大侄子忽悠人家上来!
宗朔跨上乌骓,踏炎也站在阿曈身边,跺跺马蹄子。
“陛下,是否下令边城,出军攻打草原蛮族,给二皇子出气?”
皇帝猩红着眼睛,却摆摆手,咬着牙说,“他不中用,下令,召二皇子回京养伤,着令边关副将,暂代帅职!”说罢,老皇帝阵咳嗽。
身边老太监给他服口丹茶,这才好些,缓过气,皇帝才又开口,“韬儿最近在做些什。”
“这,前朝事,老奴也不清楚,只是,伺候五皇子小太监回宫拿好些补品,说是他主子熬夜整理户部旧账,颇为辛苦。”
皇帝点头,“多送些补品去,把泉州进贡千年红参也送去,叫韬儿不必太过劳累,养好,咳咳,养好身子才重要。”
九月初,秋风横扫边关之际,昭城发生巨变,惊动整个朝局。
二皇子赫连诘在追击敌军过程中,与众亲信陷于流沙,等援军极速赶到之后,二皇子也只剩个脑袋在沙坑之外,还是及时赶到萧冉将军营救得当,才能保全命,但赫连诘亲信却已然全军覆没。
若仅是如此,也没什大不,二皇子还在,手下没,再派去便是,绝不至于让在丹房炼丹老皇帝手拿着密信,咳出口血来。
信上有言,二皇子早在陷入沙坑之前,就已经因为意外坠马,以致□□重伤,又在沙坑中掩埋许久,挖出来时候,那处早就不能行。
堂堂皇子,成个废人,再不能人道。
“老奴领命。”
崇山峻岭中间小路上,两匹矫健大黑马前后行在其中。
前方那匹鬃毛浓密顺滑马儿甚是自在,还有闲心跨跨蹄边沟坎,而另匹黑中透红马则严谨极,它审慎紧靠山路临山侧,甚至都不朝路下方悬崖峭壁瞧上眼,深怕脚踏错。
这两匹正是乌骓与踏炎,他们本被攀山而上宗朔与阿曈,放在山下草木茂盛水池边,只是这草原出来头马实在是不服输,不论是山是河,它都要走走试试。
如此,乌骓索性就带着踏炎,沿着阿曈他们走过上山路,停停走走到半山腰,正在渐入云中寺迷阵时候,便看到那两人下山影子。
这种事,本是要遮掩住才好,只是挖出人时候,援军萧冉将军为调配大量兵力营救二皇子,昭城大半将士都出营。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二皇子就这样裤子血被人从沙坑中拖出来,人因为失血过多昏迷着,就这样毫无颜面被全军看个遍。
同参与营救昭城主帅队伍里,还有队犬军,那大灰毛犬,甚至跟随着气味,在沙地中,将二皇子那失去命根子刨出来。
原本在边城作威作福天潢贵胄,时间,沦为所有人笑柄。
皇帝身边老太监见情形不对,赶紧上前递上帕子给皇帝擦嘴角血丝,而后又拿出颗“仙丹”,速速给皇帝服下,顺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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