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虎为患!”
赫连韬低眉,“儿臣不知父皇所说为何事。”
老皇帝已经很疲累,他仰躺回那床黄金铸就登仙榻上,目光透过丹炉袅袅青烟,深深朝远处望去。
“你制不住他,卧榻之边,不能留猛虎环伺。”
说罢,没再理会说话滴水不漏赫连韬,摆手遣退他。
但大家伙看不但有军士看守保障安全,且草原也并非全都是嗜血乃蛮大汉,还有众多温和友善部族,便也渐渐能自行交易。
就此,两地之间也逐渐形成简单市集与中转场地,甚至还有敢于送货到草原之中商队。
只是草原之大,还是有些匪类存在,他们多看中运送商队下手,所以宗朔便直接派遣克烈开始清扫匪类,同时也令军士沿路进行保护。
就连阿曈,也跟着去押好几回货,甚至凭借着天生对路途与水源兽性只觉,还开辟出几条好走路线,叫草原部族与中原百姓编好些顺口溜来夸,大抵是说,有长生天守护神降临,庇佑草原等等。
也许在今年冬季,草原部族可以不再减少挨饿受冻,活下来更多人。中原边镇也有足够牛马来耕田犁地,以求丰收粮食能在苛税后,仍有剩余。
晌,阿曈也吃饱,只是书生见前厅将军们还没议完事,也不好从前厅路过走出帅帐,索性就与两人继续闲聊。
说着说着,阿曈倒是还惦记着书生曾经偶然说起志向。
“小鸟,你不是要去考什状元,去吧,你定能行。”就凭这张之乎者也嘴皮子,阿曈就觉得书生有手!
“这,也想过,阿云也给求萧冉将军释兵令,但,咱与蛮族还有大战,虽为介书生,但也愿意以躯挡之!”
阿曈听完却摆手,“不打,没事,你放心去考吧。”
皇帝对身边老太监念念有词,“他命太硬,怕是熬不过,熬不过。”
“是
此番动静不小,最终,在已近冬日时候,赫连宗朔病愈回城,并掌控草原各部,且带出克烈人消息,渐渐抵达圣听。
只是,老皇帝已然没有更多回转余地,朝中,已然被他这个从来都细声细语,春风和煦五皇子把握在手,竟是片主和声音,再没有反驳。
皇帝看着跪在丹房外,恭敬低头听训赫连韬,浑浊眼神闪动,心中复杂。
“多年来,竟看错眼,你是个角色。”他这个生母出身低微五皇子,竟是个心机深沉,手腕颇硬人。
“儿臣秉承父皇多年教导,以天下百姓为先,不敢擅专。”
书生惊异,半信半疑,打多年仗,如何能说停就停?
而局势,也正如阿曈所说,且不但停战,还在不知如何番周旋之下,边关竟与草原缓缓开始通商。
起先还是小物件,布匹线头之类,而过段时间,便能见蛮人从草原中赶出马匹与牦牛,或是草药马奶酒,他们换取大量能够过冬粮食与抵御严寒棉衣。
这切都在暗自进行,朝中有五皇子手遮天按压消息,又逐步主和。边关有宗朔把控着两方,以求公平与安全。
只是,刚开始时,敢于买卖百姓并不多,大多是军中代买与中转交易。只因边城百姓还是惧怕草原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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