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忠诚于帝国与人民,忠诚于这片雪银色军徽和背后宿命,而您……”
“而,只是个普通人
谢予夺伸手摸摸这座白碑,缓声道:“这是帝国初任大统帅当年为牺牲帝人们,尤其是牺牲在远星际军人们所作祭文中名句,英灵碑设计,也是出自这位之手。”
姜见明眉目柔和瞬:“是亚斯兰统帅,当年和小殿下还研读过他著书。”
谢予夺点点头:“新晶物种死亡之后,体内大量晶粒子会快速逸散,很多人认为这些晶粒子最终归宿就是宇宙深处晶巢。逸散时晶粒子是半透明白色,所以被统帅比喻作白鸟归巢。”
“姜小阁下,也会有天把名字留在这儿。”
谢予夺定定地注视着英灵碑,忽然说这句,他目光里有很复杂东西。在碑石莹白微光下,少将侧脸显得比往常更加英俊。
姜见明上前步仔细去看,蓦地怔住。
只见碑文上写道——
祭人类英魂千古:
纵难埋骨故土,苍天寰宇可葬。见英魂飞赴星海,应似白鸟归巢。尚飨。
看到这些字句第眼,姜见明立刻想到某篇令他不快乐,献给莱安太子悼亡诗歌末句。
姜见明怔,先是失笑:“回去干什,又不是真太子妃,参加什寿宴。”
然后就忍不住缓缓皱眉,问道:“何况,银北斗不是没有特别理由不能随便回国吗?”
这句话千真万确,无论帝国那边过什节日,不能随意离开所驻扎异星是银北斗铁规矩。
放在其他军团里,皇帝过寿不来觐见是失礼,但帝国两大特殊军团,金日轮和银北斗是例外。
——想想,如果各位将军们股脑回去给皇帝陛下庆寿,宇盗们和异星生物们不得手挽手欢天喜地打进来?
“星海那辽阔,离弦之箭不必回返。踏上这条路,然后再也不回来——这才叫银北斗宿命。”
姜见明神色微动:“少将。”
“——但小阁下,您和们不样。”
谢予夺转过头,他正色道,“您还不是真正银北斗人,在心底,也并不想以银北斗纪律要求您。”
少将拍拍自己胸膛,弯起嘴角:“们这帮子人,从加入银北斗那刻就把命交出去。”
也是让他下定决心前来远星际导火索。
野外历练时候,那个睡在激电中风雪夜,他曾对唐镇说这诗“写很烂”。
确,前面又是什“桀骜金玫瑰”又是什“永恒太阳”,奉承意味太明显,读出来之后反而可笑无味。
但当时他也加个前提,“除最后句还有点意思”。
没想到,这让他觉得还有点意思句子竟然是化用,原句出自银北斗英灵碑上。
像谢予夺这种,最多在皇帝生日当天远程投影过去走个形式,真身回去是万万不能。
“是啊,但是……”谢予夺点头,他好像想说什,但话要出口又露出种犹豫措辞表情。
他冲姜见明招招手,指着离他们最近座白碑道:“小阁下,您来看这儿。”
姜见明走过去,谢予夺抚下他背,示意他低下身看。
黑暗中,那发光白碑底部,还没有开始镌刻名字地方,赫然有几行更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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