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清这种感觉,好像有无数密密麻麻小虫从自己每个毛孔钻出来,又钻进去,在自己骨髓中蠕动着。
他胃里抽搐两下,突然有呕吐冲动。
为抑制这种崩溃敢,姜见明反而选择开口说话:“就算如此,难道你能够让所有人类也变成晶粒子吗?”
“可以这样说。”劳伦突然转过头来,双眼中汇聚着疯狂与光亮,甚至有隐约泪,像是朝圣跪拜信徒。
“们研究已经有足够确凿证据表明,当名与晶粒子融合人类因为晶乱而死亡时候,他部分意识也会被晶粒子意识所带走,飞向宇宙,飞向那个真正大同乐园。”
许久之后,姜见明缓缓开口,至少神态和声线还挺镇定:“你是想说……”
他举起右手,凝望着自己掌心摊开又合拢,“体内晶粒子,是活物吗?”
劳伦惊喜地抬起双手,用赞扬语气道:“是,是,您已经理解。”
姜见明摇头:“但是对于有晶人种来说,他们操纵晶粒子就像操纵他们手足。”
劳伦:“请问,你双手会失控掐死你吗,阁下?”
“早在很久之前……大约是在旧帝国年代,科学家们就发现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真相。”
“没有人敢往外说,直到现在,新帝国建立,黑鲨基地把总部建立在远星际复日地研究晶粒子。但这个最基础真相,他们依然不敢公之于众。”
“晶粒子并不是大众概念中微观粒子,它是宇宙中个种族,个与从旧蓝母星发源出碳基生命截然不同生命形式。”
“每粒晶粒子都是单独个体,可它们却也是个共同体,因为所有晶粒子之间意识共通。对,终于找到,这就是梦寐以求……不存在个体之间思维割裂生命形式。”
说完这句,劳伦暂时停下来。
“太子妃殿下,您记得年节前夜,对您说过舍弃吗?”
“希望每位同胞都能平等地享有幸福。可是在如今人类社会,看不到哪怕丝半点希望。”
劳伦上前两步,神态狂热地把握住姜见明双肩:“所以,为不舍弃任何位同胞,选择是——……”
“借助晶
“……”姜见明再次沉默。
劳伦缓慢地踱步,边走边以循循善诱口气说道:“但失控晶粒子会在人类体内引发晶乱。显然,晶粒子与人类关系,并不像是大众认知里那样和谐。”
姜见明:“晶粒子有自己思维活动?”
劳伦笑:“当然,们大主教就受到过晶粒子从晶巢发出感召,因此他才是大主教。倘若说晶粒子是神明,大主教就是行走在人间神使。”
姜见明只觉得脊梁阵恶寒。
彻底颠覆几百年来人类认知,违背明面上所有教育内容……他知道自己所言内容,对于个从未触碰过世界真相人来说会是怎样三观冲击。
因此劳伦主教愿意体贴地略作等待,给予对面那位——他由衷地敬佩过年轻人点缓冲时间。
姜见明静默许久。
头顶是星舰天花板,那里电子灯管稳定地发着光,将这位残晶军官本就略欠血色面容照得更加苍白,那双眼眸也因此显得更加漆黑深邃。
“抱歉,不是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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