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巡逻晶体教众并没有理会,只有队长看看挂在墙壁上小屏幕。
那是生命体征数据监测仪器。上面数字与波形正在微弱地跳动,象征着囚犯如风中残烛般生机。
上面吩咐,不能让这个人死,但暂时也不能让其“活”过来。
所以他们严格把控这个标准,就让这位帝国来
有个年轻晶体教往舱室内看去,隐约能看到个横卧在那里身影,只能看出骨架单薄,黑发散乱看不清面容。
巡逻队长拍下年轻人肩膀:“看什。”
“可怜家伙,”年轻人漠然收回目光,“他快死。”
……纵使平日里再怎泰然自若,该工作工作,该上机甲上机甲,显得和常人并无什区别。
但归根结底,姜见明毕竟是个体质病弱残晶人类,还是个精神衰败、脏器亏虚慢性晶乱患者。
巡逻警沉默,渐渐地,避难所里有更多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几秒后,这个巡逻警缓缓敬个军礼,表情沉重却坚硬,字顿道:“帝国必胜。”
……
宇宙中没有昼夜之分,无垠黑暗中隐藏着无数恒星,像是双双在夜晚悄悄窥伺着你眼睛。
晶体教武装星舰就行驶在这茫茫星海之中。
亚斯兰官方时间,夜晚十点。
星城狼藉已经初步得到整顿。然而突如其来战乱,依旧轻而易举地击碎大部分普通民众心理防线。
防空避难所内,巡逻警打着灯走动,面安抚大家情绪,面依次分发毯子与食物。
束束橙黄色灯光四处晃动,照亮啼哭孩童,忧虑窃语大人,疲惫老者……处处都是不安空气。
“妈妈,呜呜,好怕!”
哪怕晶体教在两个小时折磨之后立刻为他采取医疗措施,但大量失血,剧痛下反复休克对精神摧残,过量给药,以及体内晶粒子失衡……这些都是无法挽回伤害。
如今,残人类已经高烧不退。
昏暗舱室内,姜见明黑漆漆眼眸失焦涣散着,卧在甲板上阵阵发抖。他烧得浑身软绵,模糊间只觉得冷,身子随着不时抽气而轻颤。
喉咙像被烤过样,大量失血与高烧不退完全能够让人重度脱水。
恶心与干渴感觉反复折磨着神经,他意识昏聩,低低呢喃,“水……”
某艘大型星舰最底部舱室。
宽阔而空荡荡舱室内黑着灯,天花板上安插微型监控摄像头。那位从帝国前来“自投罗网”年轻军官,如今就被关在里面。
四周则被布上电流网,电流强度始终打得很高,据说纵使是新人类也会在触碰瞬间被电得人事不省。
电流网之外,是身穿紧身作战衣、腰间别着新晶械枪械晶体教众们。
对待个刚被折磨得气若游丝残人类用上这种阵势,不得不说有点太过夸张。
“造孽哟,那块瓦砾从上头砸下来,那小姑娘就在面前被砸扁,脑浆子流地。”
“对不起,请问有谁见过哥哥吗!?对不起,请问……”
有个中年男人拉住巡逻警,惶惶问:“阁下,现在星城外是不是还在打仗啊?”
那位巡逻警也是眼底乌青,神态憔悴。他看看拉住自己老大叔,叹口气:“……是。”
“能……能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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