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明听见,倏地回头幽幽道:“什?”
“没有没有没有,”唐镇急中生智,扯过贝曼儿,“们在说——小姜新婚快乐!”
不知何时,远处躺着坐着伤员们都点点挪蹭到这边来。
这些灰头土脸士兵
皇太子果然被惹毛,他反唇相讥,开始骂姜见明连贴身镇定剂都敢往外给。再这心大,迟早赶上哪天发病没药。
北风吹彻寒夜,临时医疗区架起灯在头顶摇摇晃晃,身侧不停有人来往。
这两位殿下毫无“偶像包袱”,个带伤个带病,就这你句句地吵嘴。过大概不到十分钟,又自己消停下来,靠在起。
“威尔逊呢?”姜见明轻喘着问。他吵累,这时心跳和呼吸都有点快,还觉得冷。
索性把莱安拉到自己身上,抖开保温毯将两个人起包起来。
谢予夺从北区赶过来,也是满脸泥灰,他下颌上还挂着汗珠,用带血手套背抹,反而更脏。
“殿下,小阁下,”他瞅着这阵势,时不知道该先慰问谁,“呃,两位这是……?”
莱安眼尖地发现,先发制人,用下巴指指姜见明:“他有些晕血。”
谢予夺:“??”
说个银北斗军官晕血,可真有您。
半个小时后。
废墟上搭建起临时医疗区内。
等谢予夺闻讯赶来时候,姜见明已经摁着莱安把能做治疗流程都做完。
先进行是清创。切去失活组织,清除血凝块,然后用药冲洗。接着照射光束治疗仪,输血,简单包扎。
“嘶,啊疼疼疼——”
“下战场就让他滚,那家伙太呆……看来你眼光也没好到哪里去。”
莱安振振有词,神色间满是不屑:“你以前问‘你多大’时候,至少知道你在说幼稚鬼。他竟然不知道。”
姜见明:“……您能不要在这种事上找优越感吗?”
“少将,”唐镇面无表情,“这两人是在把拌嘴当调情吧。”
谢予夺拍他后脑勺:“呵,早就是。”
“说,”姜见明垂头闭眼靠在边,嗓子沙哑,有气无力地反驳,“这是被你气。”
他说着,将手探入衣服内侧口袋,拿出贴身镇定剂盒,“过来,打针。”
莱安把盒子夺过来,又塞回他衣服里,“注射镇定剂会让晶骨迟钝,今晚可能还有夜袭,不能打。”
姜见明蓦地睁眼,冷冷道:“闭嘴。十几万帝国军在这里,你还真把自己当唯战力?再这个烂脾气,晶体教用耗都能把你耗死。”
这话说太不客气,唐镇和贝曼儿在那边吓得大气不敢喘。谢予夺眼观鼻鼻观心,扭头装作在看月亮。
能这喊人必然不是莱安殿下。唐镇也在这里,他肋骨断两根,万幸没有扎伤肺部,没有内出血。医疗兵正在帮他固定,绑上胸带。
贝曼儿在他身边陪着,撇嘴:“现在知道疼。”
唐镇:“你懂什,在战场上就得有受伤也面不改色硬汉气势,不然你叫队友都吓得没士气。现在嘛又没外人,不喊白不喊……嘶!轻点轻点……”
姜见明坐在另边,脸色发白,闭着眼声不吭,偶尔急促地埋头咳两声,比伤员还像伤员。
莱安慢条斯理地穿好外衣,巴巴地蹭过来,又想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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