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十年!!”
“逃不出它们阴影,眼睁睁看着……”
奥丁伸出颤抖双手,十指向上,“看着领土,王朝,人民!!”
他哽咽,“……走向那个灭亡结局。”
更何况,皇帝已经太久太久没有遇到敢这样听他说话人类。
无论眼前这个小孩是什,场幻梦也好,逆贼诡计也罢,哪怕只是个最低贱残人类,他也不在乎。
他不想把这片刻安宁吓跑。
所以奥丁动动嘴唇。
他说:“是敌人。”
“……小孩,你知道坚信自己无所不能是什感觉吗?”
开口就停不下来。奥丁甚至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用过“”这个自称,而不是“朕”。
他闭上眼,低低说道:“曾经拥有过那种感觉,那是最迷人d,y……”
“可那切都是假,当面对它们侵略……”
姜见明茫然地眨眨眼:“它们?”
他不肯承认自己败给晶粒子,宁可在绝望中横冲直撞,在黑暗中头破血流。但人能承受精神压力是有极限。
而现在,最新次实验失败,成为击垮他最后锤。
“……”
浑浑噩噩中,处在崩溃边缘皇帝,对眼前这个幻梦般小少年开口。
与其说是倾诉,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子。
于是姜见明愕然看着,对面那个身穿华袍怪人又颓然俯身,死鱼样不动。
少年迷茫地眨眼:只是说句犯法,又没说抓你坐牢……不至于吧?
刚刚还在哭呢。说实话,个高大成年男人呜呜咽咽地哭成那样,让人觉得很不是滋味。
黑发少年不禁歪歪头,轻声问:“先生,您刚才为什哭呢?”
“唔,敌人。”
姜见明坐下,本正经地应和着对面那毫无逻辑胡言,“敌人正要侵略您领土?”
奥丁快速地摇头,睁大眼睛:“不,不是‘正要’,是‘已经’……早在所有人都无知无觉时候……它们已经完成侵略。”
“而那时们还在做梦,幻想那场侵略是个天赐进化……哈哈哈哈……”
赤发帝王突然又歇斯底里起来,野兽般怒吼,“想尽办法……已经想尽办法啊!!”
精神病人思维果然很跳跃,小少年试探着问道:“它们是谁?”
“……”
奥丁顿顿。
那个真相太过骇人听闻,旦泄露,人类恐惧完全可以让这个种族自毁,甚至不用晶粒子下手。
因此哪怕到此刻,潜意识还是让他拒绝说出那三个字。
再不说出来,他真要疯。
“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人类。”
奥丁眼神黯淡如灰,喃喃道:“终结乱世,亲手缔造帝国,创下前无古人伟业……”
姜见明:“……啊。”
少年有点尴尬地抿唇,暗想:这位大叔有点中二啊,难道是精神方面疾病?
没有得到回应。
小残人类很有耐心,又问遍:“为什哭呢?说出来或许会舒服些,先生。”
奥丁皇帝动不动,眼皮却抖抖。
……这多年来,这位开国皇帝心里早已压抑太多太久。
,bao虐多疑性情让他不敢真正信任谁,自大与骄狂让他无法在臣民面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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