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想杀
朕？”
对面，半人半晶
孩子睫毛动动，发出有些怪异音节：“杀……”
它面无表情地抬起沥血手，贴在玻璃上：“杀……你……”
“它会说话！！”
个科学家满面恐惧，“它从什
时候学会人类语言！
八分钟时空错乱，那个来自未来黑发小少年，那本诅咒般历史书，那页……英姿夺目新王。
就是它。
原来是自己造出它。
忽然间，在众研究员们惊恐注视下，大帝仰面狂笑起来。
这刻奥丁看到历史车轨，只需要自己声令下就能决定前行方向。他帝国存亡悬在他舌尖上，人类存亡也悬在他舌尖上。
奥丁忽然开口，语气中情绪莫测：“如果杀死这个，还能根据数据做出第二个吗？”
最高负责人愕然。
他想好几秒措辞，才艰难道：“这是概率问题，陛下。”
“
们花费二十年，死近万个胚胎才得到这个，但它意志之顽强是远远超出平均标准。就算使用同样数据复现，也不能保证下个二十年还能得到第二个……”
下秒，晶体中孩子睁开双眼。
实验室内，异状赤金色晶化物质凝聚在正中，高温导致白雾滚滚而上，中央隐约有个影子。
那是个美到极致人类孩童。
它眼眸闭拢，五官深邃而锋利，肌肤胜雪，绸缎般白金色长卷发流淌在向四方刺出晶棱上。
但只有到胸上半身，腰腹以下都是大片赤金晶体，宛如传说中人首蛇身神兽。
“……”
每日都在挣扎，发出无声惨叫，在痛苦实验下蜕变。
实验员们反复用药物和辐射刺激其中属于人类意识，次次灌注更多晶粒子。
直到晶粒子含量远超过极限值，突破个又个不可能。
到此时，它已经不能称作人类，当然更不能称作晶粒子，是个结合态变异怪物。
就在个小时前，培养仓爆炸开来，实验房玻璃被血溅满。
残人类少年那双黑眸从百年后注视着他，澄澈得让他心如刀绞。
先生，您为什哭呢？
“怪物，杂种。”
奥丁往前走步，眼底带着肃杀笑意，“这多年……很疼吧？怨恨吧？”
“告诉你，这切实验都是朕命令。”
眸珠是清冷绿，比奥丁眸色更透亮些，像凝霜翡翠。
皇帝看着它，它也看着皇帝。
奥丁嘴角无声地弯起来，咽喉震动着发出阴森低笑，“原来……”
“呵哈哈哈，原来是你啊……”
二十年前记忆如在眼前。
奥丁皇帝阴沉地上前，看向这个实验室产物。
他动不动地看着，言不发地看着。
本就初现老态皇帝，似乎在这样寂静中变得更加苍老。
“……陛下？”
最高负责人惶恐地低头。
在实验员尖叫声中，晶体瞬间长满大半个实验室，并且开始“着色”——晶体着色，是新晶人类象征。
奥丁冲进来时候，所有科学家与实验员都聚在玻璃窗之外。
“你们做什！？”
“陛下恕罪！”
负责人惶然跪地，“们什都没有做，连今日惯例操作也还没开始！它是突然自发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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