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
只手掌覆上来，安抚般揉
两下。
“说，刚刚在想什
。”
姜见明素来沉静
眼眸失神地仰着，早已湿濡得塌糊涂，像被反复研磨开墨，“……别……闹，
在想……嗯、想你……啊！”
“不信。”
喘息声伴随着细雨淹没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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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后世小说家们如何用华丽辞藻来诉说这刻宿命奇缘，如何用缱绻字句来描述开国帝帅之间眼万年。
当凯奥斯心中愕然闪过句“这里怎会有人？”时候——
小型星舰已经穿过旧蓝母星大气层，并且还在持续加速坠落。
所以，当命运车轮逼近转折口那刻，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可供人细思。
驾驶舱内红光乱闪，警报发出刺耳嗡鸣。
凯奥斯靠在驾驶席上，爆发出阵快意大笑。
他看着通讯对面脸色骤然惨白，发狂般扑过来灰鸮实验室负责人，以及尚且呆滞没有反应过来情况安德鲁，觉得真有趣。
小怪物对生死并没有什概念，不觉得活着有多快活，也不觉得死亡有多可怕。
为这场有趣而叛逆报复而死，并不需要他下多大决心。
实验员们。
他们都意识到事态正在脱离掌控，个个把头磕得砰砰响，乞求皇帝不要再刺激这个小怪物。
“是？”美貌小皇子眯起眼，“那你尽管来捉好，奥丁二世。”
接下来，将轮到那场最盛大报复上演，他暗想。
凯奥斯也知道，哪怕自己杀死安德鲁，奥丁还有其他皇子皇女，哪怕他能屠遍所有皇族，还有帝国千万士兵、无数机甲星舰等候着他。
结束之后夜雨也停，切清静下来。床头灯还是惯例暖黄色调，帝王靠在床头，把他爱人连着被子起搂在怀里，还在为那个小插曲而耿耿于怀。
“……与其说走神。”
姜见明半死不活地蹙眉闭着眼，沙哑道：“不如说走马灯，陛下。中途感觉快死，您反省下自己。”
莱安低头亲亲他，又轻哼声，眼神半睨着：“所以，你到底想什？”
姜见明：“在想，初遇那夜，陛
而多年之后，当战火余尘落地，成为废墟上哺育新芽沃土时，新帝国白翡翠宫，会迎来场清新夜雨。
金玫瑰摇曳在凉风中，雨丝纠缠着颤抖花儿。
“你在走神？”
宫殿深处，帝王微愠地压低嗓音，用指腹掐住那线清瘦脊椎，狠狠地欺负人下。
立刻有发颤哽音传来，苍白手指紧扯着床单，哆嗦个不停。
生者世界已经看腻。他愿意涉过名为死亡星河，回归永恒虚无怀抱。
他怀着几分恶意，低声说：“再见。”
小型星舰带着熊熊火焰，加速下坠，撞向旧蓝母星最荒凉地带。
就在凯奥斯闭上双眼前秒，屏幕前侦查画面闪闪。
地形图上出现个示意活人红点。
亡于皇权，死在帝国兵手下，或是被关回实验室……都不能说是胜利。
但这里还有个更轻松便捷办法。
晶乱潮频率正在加快，如果人类研发不出抑制晶乱药物，就会在绝望中步步走向灭种。
那，只要自己死掉就好。
下秒，小型星舰开始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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