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眼角抽搐不止,大坨骂人话憋在嗓子眼,最后艰难道:“看你受刺激不小。”
“你……你悠着点吧,别联姻没联成自己先疯。”
莱安烦躁地摆手:“行
林歌骂道:“呸你个狗东西,在老娘面前摆皇帝架子?”
莱安冷笑声,缓缓十指交叉,“不然怎样,你能去把问题解决,把紫丝绸星城打下来?”
“还是你宁可看他公开身份被万夫所指,闹大或许再来个以死明志?”
“再不然呢,任们军队战败,让他在临死前连推翻帝国希望都看不到!?”
“……!”林歌猛地噎住。这是她第次听到莱安亲口提及姜见明“临死”。
这个消息,莱安在两天后告诉林歌。
“联姻!?”
林歌脸色青白,“你要娶光荣领女人过来?”
“是。”
莱安身穿礼服。他低着眼睛,慢慢给自己戴上手套,“下午正式公开,你不准给闹事。”
姜见明:“对……”
他想说对不起。
如果他能再强大些,能够不借助光荣领力量就赢下这战,能够让那些极端歧视残人类民众闭嘴,哪怕仅仅是能够再多活个十年。
那他陛下也不必这样难过。
但衣料摩擦声音响起,莱安已经先步转身离开,这次安静地带上门。
姜见明不记得最后自己是做出怎样反应。
他直以为自己足够冷静,也做好随时可能发生类似事情心理准备。
但现实却是,那刻他像应激动物般僵立在原地,无法开口说句话。
耳鸣顷刻间淹没窗外风雨声,黑雾点点漫上视野,刺痛从心脏蔓延到手指尖。
莱安放弃他,要娶别人做皇后。
莱安深吸口气,又摇摇头,像是想克制什情绪却失败。
最后他掌拍在桌子上,恨恨地咬牙笑道:“反正……他也没多在乎爱不爱他。啧,这些年他也就拿当个狗东西驯,和那只……对,那只狗呢,还在沃尔?”
林歌:“你有病吧,你问问谁?”
莱安恍若未闻,自顾自道:“说起来你也样,也就是他捡狗而已。他寻死觅活时候才不管你怎哭,给宠物找好放生地方就走,当年不就是?”
又念叨:“不过再怎也比你好用,又比你好看,所以他还是喜欢多些……”
林歌语无伦次:“等等,凯奥斯,可是……直以为你……你们……?”
莱安冷淡道:“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林歌声音高亢起来,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凯奥斯,“他说不愿意你就这放走他?道恩是那个情况,你难道还不知道他为什——”
“林歌。”
莱安倏然回头,“朕和统帅之间,轮不到你来指点。”
姜见明往前赶两步,病魔又从骨髓深处发作起来,他歪下磕在衣柜上,扶着柜角抽口气。
咔哒声,外头光收拢成线消失在闭合门缝里。
姜见明闭眼仰起头,无声地叹息。
他什也做不。
……
不是因为真不再想要他,而是因为要不到。
这种无力感觉,他最清楚。
他本不该让莱安也品尝这般煎熬。
“就是这样。”
莱安后退步,“朕来告诉你这件事,说完就走,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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