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无动于衷
姜见明终于无奈地叹
口气，“那不是因为
莱安疲惫地垂着眼，缓缓地摇头，亲吻姜见明冰冷指尖，“你……别走……还有办法……你不知道，上次
救过你……”
“放手吧，陛下。”
莱安渐渐红眼眶：“不放你走。”
姜见明：“对不起，但是……”
莱安慌，他抓着姜见明手：“不，不行，知道你很累，能不能再等等，你什
都不用辛苦，能不能——”
在连续多日不间断实验摧残下，他认知错乱，好像回到刚拥有自主意识，刚降生在旧帝国灰鸮实验室里时候。
意识模糊间，他不知身在梦里，只觉得身上那些痛苦都值得欢喜，欢喜得几乎落泪。
“梦里……”
“还没有遇见你。”
因为梦里，他们将要相逢，而非已近别离。
本应万人之上帝国皇帝，穿着白色衣服垂头坐在里面，动不动。
赤金晶体穿透他右眼与心口，延展到他脸颊。他身躯血肉模糊，很多地方已经半晶体化，令人遍体生寒。
而那扇房间内，四面墙壁上，各种实验器材上，到处都溅满血。
莱安就这背倚着墙，气息微弱地睡在片血泊中。
直到脚步声将他吵醒，他慢慢睁开眼，眼底像是起大雾海。
这样，要是拿晶骨指着逼做，要是拿枪指着不让做！”
西尔芙不堵门，反而抓着姜见明手臂拽他往里走，泪流满面地：
“那你进去好，反正早跟陛下说瞒不住，你去看看他闹成什样子——”
实验室深处静悄悄。
姜见明把所有灯都按开，时间亮得人睁不开眼。
他顿顿，用近乎是乞求语调：“休眠吧，亚斯兰，姜，求你。”
“……”姜见明黯然移开目光。
“你不想看军校建起来吗，还有图书馆？你不想看残人类处境好起来吗？很快，很快……”
“你想不想去光荣领看看，嗯，你说话？你还没去过，听说他们要建座赫尔加纪念像，今年年底就会完工。”
“上次弄伤你，你还没有教训。出征战败，你也还没有告诉为什……”
如果可以话，他多想再走遍这二十多年。这次，他定能更早更早找到他，更好更好地保护他。
可是美梦醒。姜见明抚着他发顶叹息，说：“够，停下吧。”
“不。”
“陛下，听话。”
“不……”
“亚斯兰……？”
他抬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前人，意识模糊间露出哀伤笑容。
姜见明默然许久，慢吞吞地坐下，把浑身是血皇帝搂到自己腿上。
“当年，你就是这样救吗？”
莱安在他怀里蹭蹭，声音低低哑哑，答所非问：“姜，你听说……刚刚，做个梦……”
最里面，是间封闭实验室。金属门，看不到里面情况，只有无数仪器和数据滴答乱叫。
中间有个座椅，想来西尔芙刚刚就是坐在这里。
没等姜见明说什，西尔芙就红着眼睛抽泣着上前，泄愤似巴掌拍在开关上。
虹膜识别通过后，金属门开。
门后是短短通道。通道尽头有扇很宽大玻璃门，又是间专门分隔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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