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皈依晶体教
要是统帅还在，就有人能管管陛下
。
次日，金晓之冕
机甲监控录像被发送至黑鲨基地。
那是人类星际远征舰队第
次观测到晶巢影像——它像颗悬停在宇宙深处巨大白色眼珠。
同月，灰鸮实验室数据复原工作完成。
来自帝国紧急通讯打到陛下那里。对面西尔芙面无血色。她张张口，话还没说，先“啊”地声崩溃大哭起来。
“陛下，”随行将领劝阻，“前方宇域晶粒子浓度过高，舰队过不去。”
凯奥斯负手站在舰桥最高处，冰冷面庞倒映在舷窗玻璃上，仿佛要与那片宇宙融为体。
将领恳请道：“陛下，请让舰队调头吧。”
大帝略作沉吟，抬起右手：“全舰停止移动，原地待命。”
十分钟后，他亲自驾驶着金晓之冕驶出白翡翠号。
新帝历八年，第四次神圣战役。
帝国已无资源方面忧患，但大帝脚步没有停。
或许是为多年来，心中徘徊不去那股“宇宙深处好像有什
在盯着他”不安感。
或许是为兑现个迟到承诺，去寻找比星舰更远地方。
星舰走很远很远，第四次远征时间跨度整整有三年。
进化病症吧？”
西尔芙：“现在还不好说——
直觉想要点头，但没法证明给你。科学最需要就是证明。”
“在尝试复原灰鸮实验室残留数据，爷爷当时研究应该就是晶乱潮相关东西，希望能有些线索。”
莱安也只能沉吟点头。他将出席宴会礼服外衣脱下，结成雍容发辫长发也放开。
抬头时，忽然瞥见窗外燃放烟花，升到天边，红紫亮成团。
——进军尽头，是等候已久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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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凯旋！”
当银北斗星际远征军班师回朝时候，喜讯传遍九大星城。
亚斯兰星城清凉秋夜，人民纷纷走出家门，仰望星舰划过星空，陶醉在这壮丽幕中。
半个月后金晓归来。凯奥斯从驾驶舱中走出时浑身浴血，身后步个血脚印。
把几位随行将军吓得心惊胆裂，纷纷惊呼着冲上前。
“——滚开！”
大帝却脸色森寒，厉声挥开要来搀扶医疗兵。他身周气压是前所未有恐怖，仿佛压抑着什滔天巨浪。只下个舰队全速归国命令，就把自己关进指挥室，谁也不让进。
将领们面面相觑，人心惶惶。不知谁无意识说漏嘴：“要是亚斯兰统帅还在……”
无数次跃迁，无数次战斗。远离人类故乡，淹没于黑暗之海。
未知尽头是什？银北斗先驱们曾无数次将目光投向星云，怀着热忱愿景。
是新世界吗？
是人类文明又次蜕变吗？
新帝历十年，银北斗远征军前行受阻，多艘先锋星舰失控，士兵们神智混乱，晶乱病症多发，乃至难以前行。
“啊，烟花。说来又是年年节呢。”
西尔芙感慨道。
莱安走到窗边，双手搭上窗沿，外面光华映在冷色翠眸深处。
“朕想起，统帅早年曾对朕说过，或许很多年后年节，朕还会怀念他，但不再爱他。”
他说罢沉默许久，叹息似说道：“现在应该也能算是……很多年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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