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舱震动
几下，大概是金晓与晶巢那些晶状生物在猛烈地近身击打。
姜见明无声地弯起唇角：心里别扭就拿敌人发泄？倒是很有小殿下
作风。
“你不用对
说这些，殿下……”
姜见明缓缓闭上眼，轻轻开合唇瓣在昏暗中显得很柔软，声音也又弱又软，却也没来由地多点蛊惑似味道。
他轻轻说道：“都明白，你也要明白明白……”
“……”姜见明昏昏欲睡地想，殿下好狡猾。
这样重要事情，不敢在他清醒时候面对面坦白，居然把他关进驾驶舱内，趁他吸药昏沉时候。
莱安嗓音甚至有些磕绊，“姜，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当年……那样对你，抛下你……对不起。”
“没能陪你去爬山，没能陪你过年节，让你
个人难过受苦……对不起。”
“先别说话，歇歇。”莱安略冷嗓音在耳畔响起，“狗也不知道管着你，不是合格狗。”
“汪！”赛特抗议声音也传来。
姜见明嗅到淡淡药水味，应该是莱安操纵第驾驶舱内医疗系统给他加雾化可吸入药物。
他无奈地心想殿下还是过度保护，正要说“至少把影像打开，让看看战场形势吧”，却忽然觉得眼睑沉重，脑子里也雾蒙蒙。
“唔……”
金晓之冕回到旗舰天枢号时候，晶巢攻势已减缓些。
姜见明连续战斗五六个小时，累到快虚脱才归舰。机甲停下，驾驶舱开，他就看到莱安等在那里身影。
姜见明：“殿……”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莱安在机身上撑，自己坐上第二驾驶舱。
“该换人，”莱安确认下能源，“你好好休息。”
“就像，也不用问你值不值得，不用问你为什
要为做到这个地步。”
他
“后来……忘你，对你不好，也是错……当然你也有责任，总是生病负伤，这是很严重问题。”
“这年很思念你，姜……实在很……”
后面突兀地卡壳，他说不出来更多字句。
如果只是种感情，比如爱，比如恨，那尽管坦率地表达就好。
可当两份人生交汇在处，有那多炽热到轻轻触碰下都要疼得落泪情绪，怎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呢？
狭小驾驶舱内，黑发青年四肢逐渐脱力，薄薄地吐出口气后，他眼眸半闭，苍白脖颈柔若无骨地垂在靠垫上。
姜见明吃力地眨着眼，瞳孔焦距也有些涣散，“莱安？你给加……什药……”
“安神剂而已，你需要休息。”
莱安试图装作漫不经心，但事实上声音明显紧绷，“咳，听着，有件事跟你说。”
“两个基体意识融合。”
话音未落，姜见明只觉得整个第驾驶舱微微震，往下沉降。第二驾驶舱替换位于机胸处主位。
机甲金晓转身，沿着回来滑行道再次向外飞去。
姜见明扫眼四周，眉间露出笑意：“殿下没事吗？”
这是他第次呆在沉降下去后金晓驾驶舱内部。
很安宁，那些复杂操纵屏幕和战场画面快速地收拢退去，光线逐渐昏暗，座位徐徐放倒，人像是躺在关灯床上，确实和医用治疗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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