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明:“劳伦反叛帝国是真,但他做那多年首相,种种施策都在造福人民。他叫得出贫民孩子名字,记得每年年节烟花晚宴,为何最终却选择那样条路呢。”
“……”
毁灭眼底晦暗
炮火在远处熄灭,只有宇宙微光在这带蔓延,而虫洞开启波动越来越强烈。
姜见明:“记得她在亚斯兰帝都布教样子,记得她曾在辉煌大教堂里和说过话。问她晶巢神像下三行字是什意思,她说,大主教阁下没教过。”
“不解死亡主教,但她不像是残忍恶毒之人……当然,或许那只是错觉。”
无法理解,毁灭主教暗想,突然说这些愚蠢而感性字句,有什用?
他捏着胸口晶石,盯着姜见明脚步。再靠近点,只要距离足够近,他就可以在引发自己晶乱时把姜见明也带走。
赤龙不知何时从驾驶舱内跳出来,来到姜见明身边,还是嬉皮笑脸样子:“小宝藏,是不是立功啦。”
……这小孩心态调整得够快,前几天还恨不得活啃他肉呢。
姜见明面无表情地避开赤龙想搭他肩膀手臂,淡淡道:“你就算跟套近乎也没用,和晶粒子战争结束之后,少团长还是要上军事法庭。”
赤龙抱臂:“想得美,帝国还想审判?告诉你,可没打算从晶巢活着回来。合作可以,招安?做梦去吧。”
不远处,苏茫然地看着两人说话,只觉得无法理解。
机械臂、重炮、合金外壳、引擎……都被砍断,最后剩个光秃秃驾驶舱,还被扣在基地外部。
“报告统帅……咳不,姜上校,跃迁用虫洞已经可以打开!”
姜见明:“很好,开虫洞吧。”
宇域空间开始扭曲。赤龙停手,他眯着眼,摇头晃脑:“哼哼,不杀你,你就在被空间乱流撕碎之前,亲眼看着晶体教是怎‘毁灭’吧。”
“……”
脑中这样想着,心口却像是塞满奇怪杂草。
白发少女坐在地上,呆滞地啃着真晶矿模样竟不合时宜地浮现在脑海中。
大约是鬼使神差,毁灭用略哑嗓音应答这句。
“死亡是旧帝国人体实验残次品。她智能、情感与身体都发育异常,只知道听大主教阁下话。”
姜见明又问:“格哈德.劳伦呢?”
人类爱或恨,都是那无法理解。
他触碰心口晶石,想要以晶乱方式自尽。
却突然,姜见明回眸望向他,开口说句:“杀死玛格丽特,你后悔过吗?”
毁灭主教微怔,他还未能反应过来这句话含义,姜见明已经边说着话,边走向他。
“在阿尔法异星,”姜见明道,“你令玛格丽特变成怪物时候,心里有产生过哪怕瞬、丝动摇吗?”
毁灭主教坐在机甲驾驶舱内,浑身如坠冰窟。
毋庸置疑,哪怕接下来什都不做,只要黑鲨基地就这样钳制着他冲入虫洞之中,他就会在转瞬间被撕裂成无数肉沫,肉沫再被撕碎成粒子……
基地自动门忽然开,姜见明身穿阻晶战甲,沿着重力栈道走过来。
半透明面罩扣住他下半张面容,他目光先是落在苏身上,又望向远方战场。
嗯,已经进入收拾残局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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