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往往听不进去
，他陷在痛彻心扉情绪中，意识也模模糊糊，思维颠三倒四。
“西尔芙……朕听说古蓝星纪元人们信奉神，会从天上降临到大地来受难，祂死后，慈悲魂灵将回到云上去。”
凯奥斯睁开
眼，眼底昏沉沉，手指隔着冰棺描摹沉眠之人那苍白轮廓，“朕
意孤行，不给他安息……是不是又在犯错？”
西尔芙无言以对。莱安又自嘲地笑道：“你看，朕那样对他，回头哭哭他又心软。”
“朕偶尔会做梦……梦见以前……朕与姜在蓝母星
在那些统帅沉睡着岁月，繁星归于人类，荣光属于帝国，留给君王只有孤寂。
西尔芙还记得那个个夜晚，凯奥斯都是沉默地守着统帅棺。
陛下不喜欢开灯，总把自己藏进黑暗深处，将额头抵在冰棺棱角上，任白金色卷发蜿蜒下来，像座雕塑。
她来劝时候，大帝就疲惫地摇头。他合着双眼，睫毛在眼下晶化皮肤上扫出片阴影。
“西尔芙……”凯奥斯闭着眼，沙哑又轻声地说，“朕很想念他，很想念。”
西尔芙言难尽地别开脸。
常泽隐晦地递个眼色：“姜殿下，
说实话吧，您这话说得……是大帝党和统帅党听都会沉默水平。”
于是这次换成姜见明：“？”
常泽耐心解释：“统帅党会觉得您是对家脑残粉，大帝党会觉得您是黑装脑残粉对家。”
姜见明默然两秒，开口道：“你不是个研究员吗。”
常泽也看向他。
姜见明眼底闪过丝歉疚，但依旧坚定地点头：“是。那也是组成部分，哪怕是不堪残片，也不想遗忘……对不起。”
西尔芙眉尖跳下，“不堪？”
她意识到好像哪里有些不对，“等等，您为什
要道歉？”
“前世，不是性格很差劲吗？”
“现在想想都觉得荒唐，为何朕与统帅最后……会闹到那个地步呢？”
“他明明已经忍受着那多辛苦，被那多沉重枷锁压在身上，朕却昏头看不清，最终伤得他那样深。”
“犯错，朕连句道歉都未敢亲口说，就把他关在瓦森……你看过那些监控吧，后来他每晚每晚地在院子外面看着夜空，想找星舰轨迹……”
大帝轻轻地吻着冰棺玻璃，喃喃自语，“如今再后悔，也挽不回。”
“陛下，您别这样。”西尔芙低声道，“统帅知道您对他心意，不怪您。而且最后也都说清楚啊，统帅沉睡前……”
为什这熟练这懂。
常泽闪亮笑：“哦，基体在光荣自治领时候追莱安殿下星啊。”
姜见明：“……”
“小阁下，统帅，这次就算，以后请您不要再说这种话，尤其在陛下面前。”
西尔芙长叹口气，“当年您离开之后，陛下许久没能释怀，他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您。”
西尔芙：“？”
兰斯和常泽也迷茫：“？”
姜见明用同样疑惑目光回敬回去，仿佛自己说是“加等于二”般无可置疑真理。
他居然很正经地说：“莱安……凯奥斯陛下那好，后世还能传出帝帅不合谣言，用排除法也能看出是另位问题吧。”
于是三个人都换上复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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