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珩醒。
宁亦珩向来如此,睡得快,醒得也快,不清楚他现在清不清醒,但完全不敢和他说话。
大脑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就假装他还睡着,正准备往前走,就被他掐住肩膀,重重压在墙上。
他力气很大,直震得胸腔嗡嗡响,他声不吭,在黑暗里静静地
发誓从来没说过不喜欢不会喝酒男人。
不,就压根没说过喜欢男人。
当订好酒店,扛着醉酒宁亦珩艰难地刷开门卡时,完全没有即将下班解脱快乐,心中五味杂陈,满脑子都是宁晚渝那几句话。
宁亦珩平时赴宴都会装作酒精过敏,这次怎如此冲动。
真是个幼稚鬼!这多人看着呢,他竟然还往宁晚渝脸上捶拳。
什?宁亦珩满脑子都是秀秀?他什意思?秀秀——不就是吗?还会有第二个人叫秀秀吗?
脑中万个问号飞过,但疑问目前都还不是重点。
尴尬得额头冒汗,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时候遇到职场性骚扰,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宁亦珩不知什时候走到他弟弟背后,掐住他弟弟握着那只手手臂。
宁亦珩手背青筋外露,他脸色还算冷静,语气就没那好说话:“宁晚渝,你在对员工做什?”
宁晚渝面色僵,继而收回手,笑嘻嘻地说:“四处逛逛不行吗?看你这员工挺可爱,就想多说几句话。”
”男人说,“知道得比他多,会也比他多。”
原来是宁亦珩弟弟……怎还来挖墙脚呢?
婉拒道:“宁先生,很抱歉,对现在待遇很满意,目前没有跳槽意向。”
宁亦珩他弟弟噗嗤笑,说:“跳槽?你觉得是在和你聊工作吗?”
:……
人宁晚渝油腻归油腻,眼镜被哥哥锤碎也没计较,还给宁亦珩打圆场呢——
但对他还是没有好感,这场闹剧都是他搞出来,还揪着碎眼镜看和老板笑话。
就算再迟钝再蠢,也能看出来宁亦珩如此幼稚举动是为。
但现在宁亦珩醉不醒,独留这个清醒人边照顾他边胡思乱想。
踉踉跄跄地穿过走廊时,靠在肩膀上宁亦珩抬起头。
宁晚渝把“员工”这两个字咬得非常重,激得宁亦珩差点没绷住脸色。
宁亦珩没跟他废话,他捉住手指,在宁晚渝摸过地方重重捻捻。
“们工作结束,”宁亦珩板着脸说,“送你回家。”
宁晚渝可不管宁亦珩这阴沉脸色,他又勾住另只手,说:“别走呀,难得们兄弟见次,不喝杯再走吗?”
“秀秀刚刚跟说,他可不喜欢不会喝酒男人。”
他好像在性骚扰,不,他定是在性骚扰。
下意识还以为他是个直男——现在他那些轻浮举动就都能说得清。
好会儿才琢磨过味来,全身血都往脸上涌,慌张地摆摆另只手,说:“您您……您误会,和老板不、不是……”
宁亦珩他弟弟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掌心,说:“你这反应真可爱,怎还脸红呢,难怪哥满脑子都是秀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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