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大应景,只是有感而发,让王爷见笑。」
流火假惺惺地要作揖,毓臻目光却是动。
半晌,毓臻才慢慢点著头重复道:「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是眼前如此热闹,也不会想起那灯火阑珊处寂寞来……」
他大概,明白流火想说什麽。
流火看他那模样,轻轻笑,不再说话,转过身悠晃著走入内殿,竟再不看毓臻眼。
「王爷您错。」流火啧啧摇头,「又不是新婚之夜,不过是把位妃子提作皇後,又怎麽会有洞房花烛事呢?」
毓臻又是愣,流火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如果凤殇不是去皇後宫里,那又会去哪?
不会是又个人跑出宫去吧?
想到这,他脱口便问:「皇上在哪?」
流火听,又是啧啧摇头,笑道:「王爷想必以为皇上又跑出宫外去吧?」
不是理所当然麽?立後之日,皇上不在庆宴之上,自然该在皇後宫里。只是心里,却竟是禁不住地冷落,甚至隐约浮起阵烦躁。
从今以後,凤殇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纠缠自己吧?
当个受奉承主子,驾驭切,总是比当怜更替身处处讨好自己要来得好。
「如此良夜,王爷怎麽个人走到这里来?」
身後蓦然传来个声音,毓臻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经意间走出大殿。
夜色如水。
宫城内外,盛京上下,处处都是灯火盈彻,喜庆喧天。
平日议朝大殿上,此时是满眼红,往日端庄肃穆*员们,这时也放开拘束,尽庆尽欢。
礼部尚书刘喜半醉地拉著毓臻,眉开眼笑地道:「这次真是全仗王爷,全仗王爷您啊!」
毓臻正被两个*员纠缠著,这时听刘喜这麽说,才从三分酒意中反应过来。
毓臻也不
「不是就好。」隐约觉得自己被这人牵著鼻子走,毓臻收敛起心神,只是淡淡回句。
「王爷就不想知道皇上去哪麽?这殿中庆宴热闹,正主儿却半途离开,王爷……不好奇麽?」
毓臻挑眉:「状元爷似乎有话想说?」
流火连连笑著摇头:「不敢不敢,只是看著这满殿灯火,满城喧闹,时心中感慨,想起些穷酸词句罢。」
「哦?」
庭院无人,跟殿里对比,更是显得冷清。毓臻回过头,便看到人站在身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却是新科状元流火。
毓臻笑笑:「就是觉得里面吵闹,出来透透气。」
流火脸恍然地「哦」声:「下官还以为王爷在找皇上呢。」
毓臻愣愣,道:「怎麽会呢,这种时候,皇上不是该在皇後宫里,浓情蜜意麽?」
无意识地用别人话,毓臻也禁不住笑出来。
这满殿人如此放肆,他却居然没去想原因。
猛回头看向主席,龙椅之上早就没有人,满殿喧闹,也早没宴席最初拘谨。
「王爷看什麽?」
个*员醉醺醺地靠过来,「皇上啊,早走,就说『众卿家尽兴』……恐怕现在,正跟皇後浓情蜜意,度春宵吧?呵呵……」
毓臻侧身让,那*员便直直扑下去,他皱皱眉,那几声「呵呵」犹在耳边,竟是分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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