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鼓啊……」
「波浪鼓?有什麽用?为什麽叫这名字?这个跟浪有什麽关系麽?」
毓臻听他这麽问,时答不上话来,还在犹豫中,凤殇已经自然地伸手来扯他衣角:「你看,那个!怎麽来?很漂亮啊!」
毓臻抬头看去,个人正拿著个细小铁环,往上头吹,便有串透明泡泡冒出来,在花灯照映下,确实漂亮。只是,这种小孩子常玩东西,实在算不上特别。
不明白凤殇为什麽那样问,他也只能随口应道:「用皂荚熬水,沾上就能吹出来。你小时候没玩过麽?」
无论怎麽努力地去追,总是追不上,到放弃,回过头来,才发现那个人直站在原处,不曾动。
终究是欠那麽点缘分吧?
得不到也是应该。
「瑾?」
凤殇微微颤,半晌抬起头来,就看到毓臻站在身旁,看著自己,眼中似乎还有抹担忧。
力地摆摆手,无措地站在那儿,心便直直地沈下去。
微抬头,似乎又能看到毓臻身影,他怔怔,依旧追过去,沿著河岸边走,却又样不见人。
如此几次,就像是捉迷藏般,明明看见,追上去却又不见,永远差那麽点点,最後依旧落得阵失望。
凤殇慢慢踱回拱桥,扶栏而走,终於低切地笑出来,眼中萧索。
笑阵,他站起来,便要回客栈,却又猛地愣在当场。
凤殇像是没听到他话似,只是个劲往人群里钻,见毓臻停在那儿,便自然地要牵他手,毓臻先是愣下,随即躲开去。
见凤殇愕然地看著自己,才有点尴尬地笑笑:「这里人多。」
凤殇没说话,收回手去,依旧兴致勃勃地往人群里扎。倒是毓臻路跟去,渐觉得後悔。
走过大半个宴州城,靠近城郊,人潮也少,见凤殇并不回头看自己,毓臻终於忍不住,快步跟上去,跟他并肩走在起,见他也不说什麽,才慢慢安下心来。
以为要费尽心思才能让他消气,现在看来,却似乎只是在闹著小别扭。毓臻暗暗笑,低头
挑眉笑,凤殇站起来:「原来是静王啊……既然遇上,不如,陪朕四处逛逛吧?」
听出凤殇语气里疏离,毓臻张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只是点点头,凤殇便转身,走在前头。
灯市中也有贩卖些小东西地摊,还有表演卖艺小台,凤殇饶有兴致地在人群中穿来插去,毓臻也只能手忙脚乱地跟著,见他脸上笑得灿烂,心里却反而越是难受,终於忍不住叫声:「瑾……」
没等他说完整,凤殇已经回过头来,脸兴奋地指著个地摊,问:「毓臻,那是什麽?」
毓臻愣下,顺著他手望过去,地摊上摆著些小孩子玩波浪鼓,地摊老板还手个地摇著。
拱桥之下,他刚才放下篷船岸边,人静立,小心地放下只篷船,却正是毓臻。
凤殇静静地看著黯淡烛光照在毓臻脸上。
那眉那眼,他都曾经吻过。如今专注,为,又是不是他呢?
好久,凤殇终於摇头笑,慢慢伏头在桥栏之上,再没有动。
就像这年多来,他那麽努力地想要靠近,明明已经近得就在眼前,却终究还是错过,次,又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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