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阵,凤殇才微微抬头,看向眠夏,见她脸上还残留著丝惊慌,浅浅笑:「没什麽大碍,不必担心。」
「皇上……」
听眠夏叫声,凤殇沈默阵,终於道:「如果你担心,就去把流火叫来吧。只是你知道,现在要进城,每步都必须算计清楚,你认为,你可以在不被发现情况下把流火带来?」
眠夏低头,说不出话来。
这半个月来直赶路,路上凤殇安排,她也略知二,直跟在凤殇身边,她自然也明白,太保要造反,对於现在凤殇来说,要取胜,还是有点勉强。只是步错著,就可能让所有人都丢性命。
凤殇快步走出房间,匆匆地往长廊无人头走去,越走越急,到最後几乎要跑起来,手下意识地扶墙,最後停在个房间外,连门都不敲,只是手推开门,整个人便踉跄地跌进去。
「谁!」房间里人正是眠夏,她先是被吓跳,等回头看见凤殇时,呆半晌,才惊恐地跑到凤殇身边,「皇上?」
凤殇脸上已经白成片,额上大滴大滴地渗著汗,唇上被他自己咬得泛白,唇边却隐约要渗出血来,眉头紧皱,分明是在忍耐著什麽。
眠夏心疼地将他扶到床边,边用衣袖拭去凤殇额上汗:「皇上您忍著,奴婢去叫太医……」说罢,转身便要走出去,不料只走出两步,衣服就被人拉住。
回头看,只见凤殇死死地捉住她衣角,艰难地摇头:「没事……不要叫人,会就好……」
随便叫麽?」凤殇眼中冰冷,指尖在毓臻身上连点几大穴道,这才慢慢放下手,走到窗边,往外看阵,「看来他们也已经成功。」
「你想干什麽?」
凤殇回头看他:「没想干什麽,在收拾太保时,朕不希望静王成为个阻碍。」
毓臻惊:「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自己明白!」凤殇哼句,「刚才酒里下药,如果不想连站都站不稳,最好别打主意从这里逃出去。」
见眠夏不再说话,凤殇笑著拍拍她肩,站起来:「等将来见流火再说吧。这麽点小事,朕能撑著。」
「皇上……」眠夏叫声,见凤殇脱鞋拉过被子躺下去,合著眼似是渐睡过去。
直赶路,路上几乎没有歇息,她也知道凤殇是真累,只能闭嘴,静静地
「可是……」眠夏看著他脸色越来越差,心也跟著慌起来。
「朕说没事就没事!」凤殇低喝声,半趴在床上喘著气。
眠夏担忧地看著他,约莫盏茶时间,才见他慢慢缓下来,手也松开,脸上已经平静得像是什麽都不曾发生过。
「刚才事,你若敢向其它人透露半句,朕就杀你。」
眠夏惊,低应声,心里却越是不安起来。刚才凤殇话里笃定,让她觉得,似乎,这已经不是第次。
说罢,凤殇再不看他眼,转身便走。
只有毓臻在那儿,说不上是惊是怒,连声吼道:「你回来,回来把话说清楚!」
凤殇置若罔闻,只在门边停下,便快步走出去,用力地甩上门。
「你回来……回来啊……」
毓臻声音慢慢小下去,只是怔怔地看著被甩上门,好久,才低低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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