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比哄好聂文晋还累。
这个糟糕可能性让商渝突然对尚未碰过面聂文柏生出点恶感,他蹲下身,用种顺从姿态仰视着聂文晋,抓着他手贴到自己脸侧。
“没关系,”商渝用最温柔声音说出敷衍安慰,“聂叔叔最疼你,怎可能让你被他打压。”
聂文晋,bao戾情绪有那瞬间缓和,冷笑着说:“那当然,不过这事肯定不能这算,你说……怎给他找点不痛快?”
这个问题商渝其实听过很多次
“你懂什,”他猛地拍开商渝伸过来手,“这回可不是老头子干,聂文柏那个狗东西……呸!说什老子被养成个败类要好好管教,不就仗着自己早出生几年!”
商渝安静地听着,不动声色地捂住自己被拍得片通红手背。
这是他第次听到“聂文柏”这个名字,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那个聂文晋恨得牙痒痒大哥,聂家如今真正掌握着财富和话语权人。
乍听见便让人想起寒冷冬天和孤零零柏树。
估计是个三十好几老古板,商渝想,不然也不会干出“因为弟弟深夜聚众斗殴被抓才突然发现对方长成个啃老富二代,所以要好好管教”这种荒唐事来,无缘无故地给自己本来就很忙碌生活增添更多要做麻烦事。
晋肆意地对着他发泄心中怒火:“商渝,你他妈是——不是觉得老子,落魄,嗝,就能翘尾巴?”
商渝无奈地叹口气,叫他:“聂文晋。”
聂文晋,bao怒凝固在将发未发时候,客厅亮到刺眼光下,他看见商渝像是段月光样照进自己眼底,神色沉静包容,偏偏又出现在那张堪称艳丽脸上,矛盾又诡异地糅合出奇怪,能安抚人心力量。
是,艳丽.
商渝生对很勾人眼,双眼皮长睫毛,眼尾向上挑起,生在女人身上也毫不突兀——而他也确生得难辨性别,骨架纤细修长,留着齐肩发,眉眼轮廓带着东方人独有柔和,鼻梁不算高,但每分曲线都柔和得恰到好处,唯独线条流利下颌线跟雪白脖颈间点锁骨能看出他确是个男性。
比如安抚喝醉酒还因为失去所有经济来源而发火聂文晋。
那头聂文晋喋喋不休怒骂仍在继续:“老头子最近住院管不到他,他就骑到头上来!商渝告诉你,你现在住这小破公寓他也要收回去,等天亮,咱俩睡大街去吧!”
商渝听这话,好容易才压下心底那点荒谬感,维持住自己毫无冒犯意味温柔表情。
前两年聂文晋带着他搬进这里时说过这小公寓是自己私产,原来只是在吹牛。
这样话,现在情况就有点麻烦,商渝细长眼睫微不可查地颤,聂文晋话肯定有点夸张,但要真失去这个落脚之处,就得临时搬家。
个能被称作艳丽,柔和男性。
没有哪个人能对着这张脸发火,即便是同性也样。
聂文晋恍惚间有点觉得自己是在对着尊菩萨像拳打脚踢肆意侮辱。
“你只是被冻结所有卡,”那张颜色粉嫩唇中吐出依旧是他最不爱听话,“过两天就没事。”
聂文晋低低骂句草,终于从混乱大脑中翻找出所有怒气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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