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商渝所知,迟到十分钟内扣五十,半小时扣百,以聂文晋现在身无分文情况来看,明显是承受不起。
而现在
聂文晋哼笑声,不依不饶地攥着他手:“说完呀,说完就放你去上班。”
商渝只能瞬不瞬地朝他展示着自己羞怯与尴尬,轻声说:“可这明明是们两个私事……不想让他知道。”
“对哥哥哪能有什秘密呢,”聂文晋攥着他手慢慢用力,“们可是家人啊。”
商渝下就感觉到他在生气,这是好几年来练就敏锐直觉,为此究竟吃过多少苦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可他突然就在这刻感到厌烦。
没有人愿意永远哄个小孩。
却也只是这样。
没有厌恶、嫌弃、低视,也没有怜悯或者其他什情绪。
就好像……即使聂文晋说那些话都是真,聂文柏也只会尊重他喜好。
哪怕这不是那正常。
于是商渝第次为自己这糟糕三年过往感到忏悔。
商渝迟钝地感觉到聂文晋踹踹自己,却还是垂着眼,神情空白而空洞,对周围切恍若未闻,只是为不可察地往前倾些。
聂文柏脚停在他眼前不远处,商渝不敢抬头,只能听见男人克制地深吸口气。
“简直是胡闹!”他沉沉地,用压抑着怒意声音呵斥,“不是你以为怎样就会是怎样!”
聂文晋抬着下巴,他明明站得比聂文柏高,却依然要用这种姿势让自己看起来气焰嚣张。
“对啊,不是你以为怎样就是怎样,”他阴阳怪气地复述男人刚才说话,“所以你怎又知道?”
又或许是正品摆在眼前,假货就变得不那重要?
后者可能性其实更大,商渝意兴阑珊地抿着唇,在持久到几乎习惯疼痛中沉默着,感受着聂文晋周身气压愈发危险而不稳定。
用不十秒,他冷漠地在心底告诉自己,聂文晋就会爆发,他会大喊大叫,会拳打脚踢砸东西,会……
聂文柏突然转过身,言不发地朝楼下走去。
“九点钟,”他沉沉嗓音慢悠悠地穿过夏日光,“没有出现在办公室就算迟到。”
可后悔跟早知道样,永远都嫌晚,没人能在走到半时回头,也没人能直接拨动时钟回到过去。
他已经无法改变自己是糟糕而稀烂事实。
所以商渝顺从地靠在聂文晋怀里,对聂文柏扬起轻浮,艳丽笑:“嗯,没事。”
后面话却怎都说不出口,过于秾丽长相令他连伤心时都不像伤心,眼里水光湿润,于是什情绪都变成虚情假意。
聂文柏呼吸悠长而克制,他没有立刻开口,商渝逃似转头,轻声恳求聂文晋:“糟糕,上班快迟到。”
他近乎粗,bao地将商渝从地上扯起来,拽着那截细瘦手腕对聂文柏晃晃,动作轻慢得好像是在摆弄自己玩偶。
“来,”他笑着命令商渝,“对们好哥哥说——没事,很喜欢,关你屁事。”
商渝终于抬起眼,忍着心中剧烈震颤跟聂文柏对上视线,有那几秒时间里,他甚至感到自己怯懦。
怕看见对方眼中鄙夷,也怕看见倒影中狼狈自己。
可聂文柏只是紧皱着眉,怒意明显眼神凌厉,深刻而沉重地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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