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聂文柏言不发地弯腰去掀他被子,商渝动都懒得动,不出意外地感觉到男人动作刚开个头就顿住。
“裸睡,”他在病中也恶劣得要命,“您冒犯到。”
聂文柏呼吸听起来略微沉重,他收回手,克制
商渝低低地啧声,没理他。
他生病就懒得装,什坏脾气臭毛病简直是变本加厉,只由着自己心情来,因为聂文柏弯腰去摸他额头时,商渝毫不留情地巴掌拍在他手背上。
软绵绵没什力气,但是很凶。
聂文柏静静,说:“你在发烧。”
商渝脸已经潮红片,连嘴唇都是干裂,头发蔫耷耷地遮住大半张脸,但聂文柏还是能看见他皱得很明显眉。
但商渝却忘自己现在并不是和聂文晋挤在狭小公寓里,他才睡没会,门口就传来闷闷叩声。
他在半睡半醒间皱皱眉,没有出声。
聂文柏在门口等好会,再次抬手敲敲门。
“商渝,”他呼唤着房间里人,“你是不是生病。”
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聂文柏没有再继续等待,抬手去按门把手,门锁闷闷地响下,他微微挑下眉。
想都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做慈善事。
于是商渝冷笑声,顺手将房门反锁。
“忍着呗,”他在房间里对空气放狠话,“迟早忍到阳痿!”
刚说完就忍不住打个喷嚏,商渝喜欢把空调开到最低,即使是在刚被雨浇个湿透后也不例外,他关灯,赤裸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包往床上摔去,带着对聂文柏不满辗转反侧好会,终于在雨声稍稍变小之后陷入睡眠。
而不出意外,商渝第二天就重感冒。
“知道。”
商渝终于肯开口理他,闭着眼敷衍地挥手:“随便进别人房间很没有礼貌。”
聂文柏顺手捉住他细瘦手腕,发烫皮肤搁在掌心,他也皱起眉。
“你需要去医院,”他用不容拒绝语气告诉商渝,“起来,送你。”
商渝很明显地在他手中挣扎几下,哼哼着说:“不去,跟你没关系。”
回来洗澡时候不记得锁门,睡前倒是记得。
商渝模模糊糊地听见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不由在高热中不满地哼声。
“让你来时候不来,”他埋在在柔软被子里模模糊糊地抱怨,“房间是你想进就能进吗?”
可没过多久,脚步声再度停在门外,接着就是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声音,咔哒声,商渝疲倦地蠕动下,从被子中伸出半截光裸小腿。
“商渝,”聂文柏停在床前叫他,“起来,你生病。”
他最近本来就累得不行,天天加班加点赶工作,昨天淋雨又吹整晚空调,换谁都遭不住这种折腾。
所以商渝在昏昏沉沉中挣扎着翻出手机后也只是飞快地摁灭闹钟,又用最后精力给自己请天病假。
去上班还得遭受颜星折磨,他没事给自己找什罪受啊。
商渝是个经验丰富病人,过早在外漂泊没有让他学会爱惜自己身体,反倒是对每次生病大概需要几天才好这种事若指掌,他在昏沉中迅速确定自己病情没有严重到需要去医院地步,索性继续裹着被子补觉。
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