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聂文柏却说:“不行。”
他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副不容商量姿态:“打完针直接回家,你需要休息。”
商渝愣两秒,盯着他脸露出个难以置信表情:“你今天吃错药?还
商渝从来都很自觉地把自己划分成从众“绝大部分人”里员。
“放心,”聂文柏说,“会处理好。”
商渝不由笑出声:“您打算去人家面前说自己是周元嘉前任?”
聂文柏当然不会干这种事,动动,隐约有种压住笑意感觉。
“不会,”他本正经地说,“有其他方法。”
“看来996确很摧残人,”商渝挑挑拣拣句勉强算是能接话,“那他现在这位女友——?”
“不清楚,”聂文柏顺着他话回头看眼,“不过他父母很希望他能早些结婚生子。”
潜在意思就是那姑娘八成被周元嘉骗。
商渝对周元嘉感官瞬间从有些讨厌变为极度厌恶。
“实在有些恶心,”他对聂文柏皱皱眉,“他以前真不是这样?”
太能接受自己儿子是个同性恋。
他点点头,附和地问聂文柏:“所以你们分手是因为他……太焦虑?”
“不全是,”聂文柏说,“主要原因是无法满足他情感和精神需求。”
“他觉得你不喜欢他?”商渝心里有点不舒服,“您看起来是那种只会因为喜欢而恋爱正经人。”
如果不喜欢,怎会旁若无人地在窗边接吻。
他哪里听不出商渝话里话外对周元嘉前任身份在意,这在聂文柏看来甚至能被称作“可爱别扭”,不过商渝肯定不爱听到这种形容。
于是他主动错开话题:“现在还难受吗?”
刚好商渝也觉得不应该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他现在可没有询问聂文柏过往情史资格。
“好得差不多,”他说,“要不……麻烦您等下把送去公司?”
这瓶药打完大概也就两点半样子,商渝在心里估算番,医院距离公司不远,三点钟到话,他能少扣三个小时工资。
聂文柏表情也有些紧绷,说:“也许是看走眼。”
也不是不能理解,商渝想,毕竟高中时就认识,搞不准这两人还是初恋呢。
青春总是会自动把许多人和事美化成自己希望样子。
所以,如果自己能早出生几年,跟聂文柏读所高中,是不是就没周元嘉什事?
商渝因此产生十分明显遗憾,初恋这个名头着实过于吸引人,大概是现在这个年代各种恋爱记录满天飞,全都美好到令人难辨真假,让绝大部分人都心生向往。
聂文柏说:“嗯,他是这认为,确有那段时间认为他是因为们之间关系才变成这样。”
这句话在商渝脑海中盘旋两圈,渐渐显出最真实意思。
“所以你因为这个,才答应跟他分手?”商渝用十分新奇目光打量着他,“都这样,他还敢说你不喜欢他呢。”
聂文柏会对段渐渐走向不健康恋爱关系产生反思和愧疚,这对商渝来说有些难以理解,毕竟他跟聂文晋关系从开始就是极度不正常。
但转念想又觉得这确是聂文柏会做事,老男人为人正直,遇到事情时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实在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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