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聂文柏果然没回来,商渝同样忙得很,边忙还要边忍受颜星各种小绊子,转错文件格式和写错报表小事件层出不穷,他被恶心得够呛,又实在没有辞职走人底气。
没这份工作,还不知道要失业多久。
倒
新消息在聊天框中跳出来,商渝过马路才重新低头,聂文柏说是:“记得吃药。”
商渝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口罩下嘴角微微翘着,心情轻快地回道:“好。”
他想想,接着打字:“许姨说你这几天很忙。”
聂文柏:“嗯,昨晚临时有事,这几天都不会回去。”
莫名让商渝品出点汇报行程意思,他带着笑容回复聂文柏:“注意休息。”
……
直到第二天起床时商渝才看见聂文柏回复,时间显示是凌晨4点,他昏昏沉沉地走在路上,眯着眼看反光屏幕上文字。
聂文柏说:“是放那给你穿。”
隔着屏幕时这男人还挺坦诚,商渝带着口罩,只露出双笑意盈盈漂亮眼睛,打字问他:“昨天医药费是多少?”
聊天框顶上迅速浮现出“对方正在输入中”字样,商渝挑挑眉,在马路边停下来。
粥水稍微缓解点腹中饥饿感后商渝终于想起来要回聂文柏消息,他盯着最后那句话看好会,才放下勺子慢吞吞打字:
“不小心穿你衣服,放在椅子上那件。”
聂文柏估计在忙,并没有回复,于是商渝退出来开始处理工作消息——这倒霉催职业简直得24小时待机,他临时请天假,堆积下来事项足够接下来连着两天加班到十二点。
迟早为这点钱心脏骤停!
但也只能这样想想,商渝厌烦地叹口气,麻木地开始熟练处理所有工作内容,好不容易把早就凉得差不多粥喝完,客厅里不知什时候只剩下他个人。
这男人摆明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推事情带他去医院,商渝索性也不戳穿,这事放到该说时候说才更有效果。
要是换成聂文晋干昨天事……
商渝轻轻哼声,理智地掐断自己设想。
换成聂文晋就只有乘人之危,想借恩要挟这种可能性。
……
聂文柏:“共780。”
然后问他:“今天还在发烧吗?”
商渝先给他转钱,再慢吞吞地打字:“没有。”
其实还在低烧,但他真不能多请天假在房间里睡到天昏地暗。
聂文柏那边干脆利落地收他转账,这让商渝松口气——跟希望恋爱对象产生金钱纠纷不太有利于发展,更何况他本来就不爱欠人东西。
聂文柏聊天框依然没有新消息提示。
商渝莫名得到点诡异平衡感——赚得多赚得少都要加班,成功资本家比给人打工穷鬼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忽略掉空间上差距,他可以把这种共同加班行为当做变相陪伴。
这会让长年累月、早已习惯孤独感得到熟练、少得可怜慰藉。
可孤独后又是更加膨胀渴求与不满,商渝始终清楚自己是个贪婪人,他诚实地接受自己卑劣,也乐于成全自己欲求,不过在和聂文柏有关事情上,他第次有克制想法。
毕竟聂文柏在忙着呢,哪有事情能比赚钱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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