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斥责、辱骂、责罚,都是父亲觉得他是个烂人,是需要被管教。
“商
但能非常清楚地回忆起说这话是自己父亲。
他从小就像女孩,娇柔,漂亮,脆弱到令人生厌。或许就是因为这些“不够阳刚”特质,他从来不如自己弟弟般讨父亲喜欢,也更应该接受那些严苛教育和责骂。
“天生反骨!”他父亲在某次争吵后对母亲说,“不管他?他如果不是儿子,饿死在街头都不会看眼!”
母亲似乎是说什,很小声,商渝听不见,但能想象到那张漂亮憔悴脸上会出现什神态。
定是无奈而安抚。
商渝突然就烦得不行。
“确实挺贱,”他难得对聂文晋摆出副臭脸,“所以你想跟打听什,看看有没有出去卖?”
聂文晋瞬间炸:“你他妈用什语气跟说话呢?”
商渝只是用很厌倦眼神盯着他:“那你又是在用什身份质问?聂文晋,你如果不想跟复合,就别管那多。”
聂文晋瞬间就冷笑声:“原来还是想吸引注意力啊,商渝,你可真无趣,觉得这样就能多看你两眼吗?真是做梦!”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商渝克制地垂下眼,避免让聂文晋这疯狗看见自己白眼,按照以往深情舔狗人设来看,他现在应该还对聂文晋这位前任情根深种,日求夜求就盼着哪天能复合。
即便只是想想,都有些太恶心。
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挤出两滴困倦泪,怯怯地站起身:“那巧,……”
“可别,”聂文晋瞬间就被他恶心到不行,“商渝,从来不吃回头草。”
不吃最好,商渝腹诽句,识趣地往后退步,颤颤地说:“知道,其实就是……有点想你。”
而父亲声音愈发刺耳:“要是不管他,就凭他现在这样,以后会有什出息!”
“出去卖都没人肯要!”
噢,原来是这样。
那时候商渝蜷缩在床上,颤抖着发出无声哭嚎。
原来这些都是父亲爱。
“你现在不就看着,”商渝没什表情地刺他,“说明还挺有效果。”
聂文晋果然露出点作呕表情,骂道:“草,你可真会自作多情,老子今天是来给颜颜买戒指,别他妈再做春秋大梦!”
他说完,厌恶地扭头就走,商渝也懒得目送他消失在自己世界里,重新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开始走神。
聂文晋不是第个对他说这话人,最早是什时候?八岁,还是十二岁?
商渝有点记不清,他有时候对时间概念很模糊,毕竟每天都活得千篇律,没什记忆点。
聂文晋看起来对他回答颇为满意,抹把精心梳背头不屑笑:“颜星跟说你找个新男人,本来还想,就你这饥渴劲确实有可能,但哪个男人能看上——你这种。”
他挑剔地上下打量圈商渝,高傲地下结论:“就你这样,出去卖都没人要。”
商渝表情顿时僵硬瞬,这回倒不是装,他唇角动动,似乎想说些什。
偏偏第次什都说不出来。
聂文晋如愿以偿地笑起来,很猖狂,带着显而易见自得:“真可怜,摆出这种表情也没人会心疼你,商渝,你真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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