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烧说:“赚钱呗,这些有钱人生病少给得多,顶多是发烧感冒小病,也用不着累死累活地值班。”
盛霜序不知道该怎接话
“啊……梁烧。”盛霜序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他与自己圈子隔绝太久,久到几乎记不起以前朋友来——也没有人愿意记住他,谁愿意和性侵犯接触呢。
梁烧以前也曾是他朋友圈里员,高中做同学时走得近些,毕业后就见面不多,随着时间流逝渐行渐远。
梁烧高中时就长得很高,他比盛霜序年纪大两岁,成绩很好,总要和盛霜序比个二出来,盛霜序只知道梁烧后来读医学院,没想到他在给玛利亚做私人医生。
盛霜序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碰见他,尴尬地解释道:“眼镜不在,看不清……”
“真好久不见呀。”
快到晚上,玛丽亚私人医生才到沈承安别墅,盛霜序情况很不好,沈承安抛下他就不再管,他天没吃过什东西,直在发烧,吃药也不见好。
囡囡也下学,但她也不能总守在盛霜序床边,只能急着在屋里悄悄地哭,然后去睡觉。
盛霜序和玛丽亚强撑着说话,几乎耗尽他精力,他这时候连过去梦都不怎做,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昏迷时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前秒刚闭上眼睛,下刻又从混沌中清醒。
他张开沉重眼睛,对上医生视线。
那医生也在看着盛霜序,他生得高大健硕,看着得快有两米,外褂撑在他身上有点紧,头蓬松自来卷,显然他并不怎打理,头发也毛毛躁躁,眼镜蒙层灰,显得人也有点不大精神,他挽起袖子,往盛霜序手背上扎针。
冰冷药液随着盛霜序血管蔓延,传至心脏,他胸口也被充实冷冰冰,即使久别重逢、面对熟悉人,他也做不出什反应来。
梁烧没说话,细长眼睛再度打量起盛霜序来,盛霜序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说关于自己那些流言蜚语,梁烧目光就像刀,往他不堪击自尊心上戳。
盛霜序不想被他这样盯着看,他身体使不上力气,便说道:“记得前几年时候,你还在医院里,怎现在在这里做医生?”
尴尬寒暄,这显然不是重逢后最好切入点,但盛霜序实在是想着要说些什,就将话题硬推出来。
梁烧倒是看不出什表情,他下意识想去从衣服口袋里拿烟盒和打火机,最终顾忌病人,手改成插在口袋里。
医生毫不掩饰自己打量盛霜序目光,镜片后那双眼睛窄长,眼下颗美人痣,如此壮硕人,却有能拥有如此精致眼睛,精致五官乱七八糟地拼凑在起,看着倒还有那几分成熟男人性感。
医生打个哈欠,声音因困倦低沉而慵懒,说:“你醒啦?”
盛霜序没有眼镜,他莫名觉得这张脸分外地眼熟,便下意识眯起眼睛,去努力看清医生脸。
经历过那种事,盛霜序在每个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他面对谁都胆战心惊,便小声说:“恕冒昧,请问……们是不是曾经在哪见过?”
“是啊,以前做你前桌,你天天要看后脑勺,”医生举手投足间带着浓浓倦意,他满不在乎地说,“盛霜序,你是不是烧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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