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诸事不顺。
沈承安手机响起,却是季春酲电话,那边声音嘈杂、震耳欲聋,沈承安隔着屏幕,听到季春酲那边醉醺醺说话声。
季春酲说:“兄弟,出来喝酒呀?”
季家小少爷找他时就没什好事。
不外乎吃喝玩乐,沈承安都没兴趣。
沈承安这时候不好再发动车子往路边移,他将车子彻底熄火,幸好地方足够偏僻,此时几乎没什往来车辆,即使车子抛锚,也不大影响交通。
盛霜序被这次抛锚吓跳,他盯着车子前车盖,忽地说:“你有工具箱吗?”
沈承安:?
沈承安难以置信地问:“你会修?”
盛霜序已习惯与沈承安骨子里高人等妥协,即便被人轻视,他也不大在意。
行驶,直震得他骨头微微发麻。
他看着窗外雪景发呆,马路上雪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但还有些来不及清理雪块,都已被轧成脏污冰,黏在柏油路面上,车辆驶过时留下好几道湿黏黏泥泞车辙印。
与之相比是林间雪,松软洁白,盛霜序刹那感觉,求生不能,只能泥泞、在车轮下攀附泥雪就是他自己。
忽地,片雪花粘在车窗上,更多雪花覆盖在上面,模糊盛霜序望向窗外视线。
下雪。
季春酲好兄弟沈承安冻得手指都僵,沈承安抬起僵硬拇指,没心情和他周旋,便直接按挂断。
他看眼导航,说:“往前再走公里就到小镇,雪太大,直躲在这里等不是事。”
“老师,们下车吧。”
盛霜序“嗯”声,说:“以前上学时候,为赚钱什活都做过。”
盛霜序跑出去打工也不影响他好成绩,他很聪明,为照顾妹妹,他做过很多事儿。
只可惜,沈承安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用上这玩意,车里并没有工具箱。
他们只能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原地等待最近拖车师傅前来。
随着车子熄火,车内暖气也停止供应,气温骤降,外面雪越来越大,即使盛霜序穿着厚重羽绒服,仍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盛霜序被突然而至雪花引住视线,身为土生土长B市人,他每年都能看到雪,但每次下雪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盛霜序时间忘记自己身边坐着是沈承安,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看,下雪!”
盛霜序刚说完,才意识到尴尬。
沈承安没说话,斜着眼睛看他眼。
就这会儿时间,汽车前盖突然发出“砰”地声闷响,沈承安反应极快,他猛地踩住刹车,二人受惯力影响头直往前栽,身体被安全带牢牢地绑在座椅上。
汽车在路中央抛锚,车前盖发出烧焦糊味,不住地发出震震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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