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少个,但欠债款,还是希望您能……”
“当然没问题,”男人轻笑声,像恶魔低语,“她叫盛语薇是吗?她好漂亮。”
脚步声由远至近,盛霜序麻木地蜷缩在衣柜里,听见开锁声音。
光芒随着男人动作涌入这个漆黑而狭窄衣柜,盛霜序身体已经没知觉,短发因为汗水和泪水黏腻地糊在脸颊上,他像只走投无路幼兽,努力撑起身体,准备做徒劳抵抗。
他看见他父亲,盛宗钰靠着卧室门,背对着瘫倒在床上盛语薇,无言地抽着烟。
恐惧使盛语薇不停地往后倒退,直到她后背抵住柜门,再也无法后退步。
盛语薇说:“打碎花瓶……它太高,对不起。”
“做错事就要被惩罚,”男人声音平静而温柔,他突然用五指扣住盛语薇肩膀,拖着她往前走,这才使得盛霜序能看清柜外情况,盛语薇被他抓得猝不及防,下意识就要挣扎,就被巴掌甩到头上,“你还有个兄弟不是吗?你爸爸去找他啦,你们都得和叔叔好好说说话。”
盛语薇被打得栽倒在地,她呜咽着想要逃离,男人便不再说话,他拎起盛语薇只脚,慢吞吞地往床上拖,盛语薇奋力挣扎,五指深深地抠进地毯,在柔软毛毡上留下几道深深指印。
盛霜序吓蒙,他为不发出声音,猛地咬住自己手掌。
盛宗钰推开卧室门。
盛霜序听见盛宗钰说:“这个花瓶是怎回事?”
盛语薇说话带着浓浓鼻音和哭腔,她在盛霜序面前再强装冷静,但还是个怕直哭小女孩儿,她结结巴巴地说:“爸爸,……把、把花瓶打碎。”
盛宗钰沉默片刻,问:“盛霜序去哪儿?”
盛语薇说谎:“……不知道。”
盛语薇勉强扬起脖颈,绝望地看向她拼
妹妹拼死在保护他,而他什都做不,旦被发现,盛语薇所做切都将功亏篑。
冷汗浸湿盛霜序衬衫,狭窄而漆黑空间几乎令他眩晕窒息,眼前景象随着盛语薇哭泣声在他脑内旋转扭曲。
痛苦使得盛霜序胃部绞痛,作呕感刹那侵蚀他,他脑袋嗡嗡作响,雨声无孔不入地充斥着盛霜序耳膜,他从未如此憎恶雨天这粘腻潮湿感——盛霜序泪水糊脸,只能紧紧咬住手掌,直到满口铁锈味充盈,才能勉强压抑住战栗和恐惧。
他想离开这里,不,他定要带着盛语薇离开这里。
盛宗钰推门走回来,隔着门板,他声音沉闷闷,听不出情绪来:“儿子跑不见,希望您能……不要太在意。”
盛宗钰不会叫外人看见自己丑态,他再生气,也要伪装成随和温柔盛教授,他转头就和他客人说:“教子无方,让您见笑。”
“哦,对,薇薇,你留在这儿和叔叔说会话,等回来。”
盛霜序把耳朵紧贴在柜门上,他动也不敢动,心脏因为恐惧和紧张剧烈地跳动着,盛宗钰离开,屋里就只剩下这个陌生男人,来人脚踩木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响声,脚步声越靠越近。
他听见那男人说:“小姑娘,你怎回事啊?”
盛宗钰叫盛语薇呆在这儿,她就不敢跑远,更何况,她哥哥还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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