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玛利亚再三保证,盛霜序还是很怕沈承安会因为自己离开而发疯,他在旅馆里躲几天,见沈承安都没有来纠缠他意思,才开始在四周活动。
盛霜序不能直在旅馆落脚,他要把钱都留给女儿,不想直坐吃山空,便需要个稳定住处与工作,只是本职工作圈子恐怕早就把他登入内部黑名单,他时还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
在旅馆躲周多后,盛霜序边盘算着日后去处,边出门先去地铁站,打算去附近人才市场看看。
职业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能通过自己能力赚钱,盛霜序要求便并不高。
他出门恰逢赶上工作日早高峰,地铁里人很多,摩肩擦踵地往车厢里挤,盛霜序现在名声太臭,原本还担心被不必要人给认出来,此时人都挤成团,倒也没人注意他相貌。
盛霜序首先去买个新手机,也换新手机号,旧手机号绑定业务很多,不过他孤身人无事可做,有大把时间去补办。
刚恢复自由他有些迷茫,他原本想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但想到女儿,他就不能允许自己逃避——逃避即是向污蔑妥协,他甚至还没有和囡囡好好地道歉,去请求她原谅。
盛霜序离开沈家后,就直很想给高媛媛打个电话,他想和她好好谈谈,也想见见囡囡,只是现在他还没有勇气去面对前妻咄咄逼问,也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自己与沈承安关系。
当如洪水般网络,bao力扑向这个脆弱家庭时,不光盛霜序成舆论中心,高媛媛也苦受其害,只要不离婚,她就成大众嘴里助纣为虐“共犯”,骚扰电话甚至都打到高媛媛工位上去,短信和电话狂轰滥炸之下,她竟也开始怀疑盛霜序清白。
他不是个称职父亲与丈夫,盛霜序深切认识到自己在现实面前无力,这种无力感不光面向囡囡,还有他失败婚姻与家庭。
盛霜序被挤到地铁门前,看着玻璃反射自己和背后摇摇晃晃人群,他紧紧抱住扶手,就像捉到救命稻草。
地铁靠站停车时,盛霜序随着惯性猛地往后倒退步,却不小心踩到身后人脚尖,他赶忙抽回脚,刚想道歉,就被身后人按住肩膀。
“你小心些。”盛霜序耳边响起梁烧声音,直吓得盛霜序个哆嗦,“抓稳。”
盛霜序这下连回头勇气都没——他曾在梁烧面前被沈承安那样羞辱,还对梁烧说那样决绝话,哪有颜面再去面对这位曾经老同学,光是听见梁烧声音,记忆中耻辱与悲愤就席卷
——不,尽管切都很糟糕,但他现在至少还有钱。
可以说是除钱无所有。
玛利亚尽可能地满足盛霜序需求,甚至还为他安排住处,但盛霜序根本不想和他们母子再有任何牵连,便拒绝房产。
盛霜序从玛利亚那拿不少钱,但他平日穷酸节俭惯,物质需求不高,心想攒住钱做更重要事,便只找个便宜小旅馆暂且先住着。
再何况,当时盛霜序时冲动才把这钱当作自己这多年受苦而理所应当补偿费,待到冷静下来时,内心才觉得相当不安,他便只动用合同期间自己攒下来钱,玛利亚给他卡直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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