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沉默。
梁烧看他面色,也知道他现在居无定所,便说:“在找到房子之前,先住在这里吧。”
切仿佛都太过顺利,梁烧为他解决他目前大部分难题,人为所致顺利引得盛霜序升起几分飘忽不定虚无感,他没想到梁烧是如此好心人,明明他们从高中起交集就不深,梁烧还可以在不伤害盛霜序自尊前提下,不计前嫌地去帮助他。
盛霜序感激得不知该如何说话,嘴里止不住地说“谢谢
“霜序?”小鹿黑白分明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盛霜序看,“你是秋天出生吗?也是。”
眼前男孩如此热情,以至于盛霜序压根不知该如何招架,梁烧微微用力压压小鹿肩膀,说:“你在楼下看门,和客人上去说会儿话。”
纵然小鹿脸不愿意,他还是听梁烧话,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处,眼睛却还粘在盛霜序身上。
梁烧本就不是个多话人,经由小鹿这闹,这会儿更是不说话。盛霜序跟着梁烧上楼梯时候,感觉背后都要被小鹿盯出两个洞来,他总觉得这孩子哪里不对劲,便边走边问:“这孩子是你亲戚吗?”
“不是,”梁烧否认道,“他……他算是病人,暂时借住在这里。”
贴近到盛霜序面前。
男孩长得很漂亮,他个子不高,五官却相当精致,白嫩脸颊带点婴儿肥,盛霜序对上他视线时,只觉得脊背生寒。
这个孩子好像他以前学生。盛霜序无法控制地想起韶清来,近些年他会避免去主动回忆以前事,当看到男孩脸时,便仍有瞬间恍惚,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韶清已经死,死人不能复生,这个孩子只是外貌有些相似,他并不是韶清。
男孩眼睛转,眼神灼灼地看着盛霜序,说:“呀,你是医生病人吗?”
盛霜序飞快瞥眼梁烧,梁烧却并没有说话意思,就阴沉沉地盯着那个男孩看,盛霜序有点应付不来这样人,解释道:“、是梁烧朋友。”
病人?病人还会借住在医生家里吗?盛霜序并不懂他们之间关系,只闲聊时随意提提,他也不好多问。
梁烧领盛霜序走到二楼,二楼相对楼则更狭窄些,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不到六十平米空间硬是塞下两室厅。
楼梯入口处直通个相当小客厅,盛霜序在沙发上坐好后,梁烧就搬个板凳坐在他对面,他腿太长,板凳又太矮,显得动作格外滑稽笨重。
客厅空间太窄,盛霜序甚至感觉以梁烧身高,坐下甚至不能伸开脚。
梁烧说:“你现在有地方住吗?”
男孩子想要去握盛霜序手,便探出手指,去勾盛霜序拇指,他指肚很软,轻轻地磨在盛霜序掌心里,引得盛霜序莫名浑身不自在。
盛霜序反握住男孩手,用力握握,便逃似缩回手指,将这粘稠触感快速甩脱开。
男孩噗嗤笑,又想去抱盛霜序胳膊:“你好,叫小鹿。”
梁烧猛地抓住小鹿衣领,直接把他从盛霜序身边拖拽开,他俩体型差异实在太大,梁烧抓小鹿就像抓小鸡仔,轻松将他拎到旁边座椅上,按着他坐好。
梁烧全程没搭理小鹿,转头和盛霜序说:“盛霜序,们上楼继续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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