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闪而过视线深深刺痛沈承安。
沈承安明知自己不该再耗费时间在盛霜序身上,还是不甘心地说:“盛霜序,你还没有回答问题。”
“们已经没有什好说,”盛霜序根本不想看到沈承安脸,想到事实就令他作呕,说话时喉咙都气得发抖,“拒绝回答你任何问题。”
他轻轻揽住小鹿肩膀,大步离开,再也没回头看。
小鹿双手又缠住盛霜序腰背,说:“盛老师,钱也不想要,们赶紧回去吧。”
他顿顿,道歉说:“对不起,不该冲动要他道歉,他怎打都好,如果连累你……想想就很后怕。”
小鹿很少隐瞒自己感受,无论情绪还是行动都相当直白,盛霜序看着小鹿,仿佛看到自己女儿。
他轻轻摸摸小鹿头,说:“没关系。”
盛霜序手依然修长纤瘦,小鹿黝黑发丝从他指间垂落,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
复道:“不认识。”
沈承安:……
沈承安本应该处理季春酲问题,却止不住地追着盛霜序说:“他是你哪个学生?叫得可真亲切。”
盛霜序无视沈承安询问。
季春酲看着像个不学无术纨绔,脑袋倒精得很,他看出盛霜序和沈承安有猫腻,满腔火气没出发,就只想着对小鹿下手,他腿脚不方便,不能再冲过去按着小鹿打,便在原地对着小鹿比个中指,边按手机边骂道:“你丫给老子等着,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沈承安把手机捡起来时,抬头就看到仿佛相拥二人,他目光游移到小鹿缠在盛霜序腰侧手臂,最终又落在盛霜序贴在小鹿发间手上。
小孩子都不会把卫生纸乱七八糟地往头上乱缠,更何况——小鹿身形更像个发育不良未成年人。
沈承安面带厌恶地将小鹿从头打量到尾,原来盛霜序喜欢这样男人吗?
沈承安并没有认出来小鹿身份,他只顾着注意盛霜序,没合同束缚,他老师彻底成断线风筝,不会再为他停留片刻。
盛霜序警惕地瞥眼沈承安,那道视线冷漠而疏离,像是在戒备地打量陌生人。
沈承安终于回过神来,他猛地攥住季春酲按手机手腕,说:“你做什才懒得管你,但你姐托付过来看着你,不想让她知道话,就最好老实点。”
季春酲僵住手指,猛地把手机往地上摔,他大骂句脏话,便丢摔得屏幕四分五裂手机,瘸拐地坐回他摩托车上去。
季春酲怒气冲冲地戴上头盔,发动摩托车扬长而去。季春酲到底也不会道歉,这场闹剧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就收尾,沈承安太阳穴隐隐作痛,示意邱白枫赶紧去追。
他现在眼里只有盛霜序,却必须分神去管季春酲——他还得把摔烂手机捡起来。
盛霜序早就预料到季春酲不会道歉,眼下情况于他们来说不能说不是最好结局,与沈承安对峙时他心里也没有底,甚至做好挨打心理准备,他为小鹿在沈承安众人面前过于强撑,这会儿才觉得害怕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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